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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夫拉开了,他朝薛世子躬躬身恭谨地道:“何小姐声带受损,敷药休养几日即可,注意事项已经告知她了,若世子爷没有别的事,小的先告退了。”薛世子随手又递给大夫一锭赏银。抬眸便见胥邪皱了眉朝他……身后的包间走去,擦肩而过时,还道:“若敢轻饶她们,我定不放过你。”“……”薛世子真是觉得自己无了个辜辜了,可撒下话的人已自顾自地走进包间了,他只好对还站在走廊的东方轲慕道,“今日劳你作证,改日定让她们亲自向你道谢。”原以为这就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客套话,怎料东方轲慕竟认真地颌首应道:“好。”话毕,洒洒脱脱得不行地走了。薛世子惊讶地眨眨眼眸,看着他下楼的身影无语凝噎地张张嘴巴,他才没混江湖多久呀,江湖规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当真’了,这种时候,依照惯例什么的,他不是应该来一句‘不须客气’才对么,“……”胥邪进到充满浓郁苦药酒味儿的包间,便见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的何乐安和薛慧语,一个白纱布缠了颈脖,一个裹了脚踝,真真是好姐妹要伤一起伤了,他似叹非叹道:“看少会儿都不行。”抬手轻轻地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脖子。许是白纱布缠得厚实,何乐安不曾感觉他触摸到自己的脖子,可温热的手背若有似无地划过下颚和腮边时,她还是红了脸,嘶声软软地道:“我,我没事啦~”若非薛慧语还在旁,胥邪便要亲上去了,他反手捧起她的脸,瞧了瞧有些发红的眼眶,拇指指腹忍不住心疼地揉了揉她guntang又微红还落下两条浅浅指印的脸颊,“我定叫她们双倍还给你。”何乐安才想起贺氏也扇了自己一巴掌,可或许因慌急,力气并不算大,她的脸也没有肿起来,不过印痕怕是有的,扯扯唇笑了笑正欲语时,旁的薛慧语忿忿不平道:“刚刚我们也是打算还手的,奈何她们架势太急太猛,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处于下风了,可恶!”作为晋宁侯府的嫡出小姐,前有亲哥疼后有表哥护,左有堂哥爱右有亲友保的,薛慧语长这般大,还从没有受过此等屈辱,“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这辈子犯过的罪状都给挖出来,要她们这些疯狗,日后年年月月皆在铁栏栅里悔烂肠子!”“牵连卓逸伯府和威武将军府,虽说不上容易,但要困她们一辈子也不难。”风中凌乱完的薛世子进来道,“如今整个封州城关于贺氏害死妾侍一尸两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若那妾侍能有亲戚上门要个说法,知县这边顺藤摸瓜,便名正言顺了。”晋宁侯府和嘉宁侯府这边暗地里施压,知县就是不想得罪卓逸伯府和……渐渐衰败的威武将军府也不行,毕竟两两相较,如何都是晋宁侯府和嘉宁侯府更不能得罪,加上还有一个首富呢。**胥邪送何乐安回侯府别院。凤钗楼的事,很快便传得街知巷闻了。何乐鸢急匆匆地冲进何乐安的厢房里时,便见胥邪拿了药膏正小心翼翼地给何乐安擦脸上的指印。她再一看自家六jiejie脖子上那圈厚厚的白纱布,怒声道:“贺氏那泼妇!真当我们侯府是好欺负的么!”“我没什么事,九meimei不必太过担心了。”何乐安嘶声慢慢地软软地道。何乐鸢直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