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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他。她拼命工作,用很多很多的钱来给自己营造安全感,规划将来的生活。她计划在35岁时达到经济自由,然后在国外找个地方住下,没有关忆北,也没有很多人整天在她耳边絮叨着复婚的话题。她想耳根清净,六根皆除,清心寡欲,孤独终老。她是个理性的人,知道他们之前的问题很难解决,所以只要涉及他的事情她都会谨小慎微。她一直在逃避,东躲西藏,假装自己过得很好,假装自己根本不care他。可如今一切都归零,她无所依凭的时候,发现自己有多渴望他的怀抱。她觉得好累,对也好错也罢,她想放纵,想让感性支配身心,想义无反顾地去爱他。趁他还在原地等她的时候。关忆北放开了她的手腕,双手压在她身子两侧,身子压下来。“点了火,就得负责熄。开始了我可不想听你喊停,你懂吗?”他盯着她,喑哑地说。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恐吓她。因为就算他想她想得发疯,还是希望她能想明白。他知道她有顾忌未清,不希望她事后钻牛角尖。可他想多了,恰恰这时候莫羡压根就不愿意把事情想明白。她的手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紧实的皮rou,跟他有力的心跳。另一只手爬到他的脸上,向上,手指捏住了他的眼镜腿儿,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一个反手扔了出去。关忆北朝她扔眼镜的方向追看过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眼镜砸在床头柜上,“呯”一声弹了起来,又“叩”一声磕到墙上,最后掉到地板上。他近视300度,看得到眼镜的掉落轨迹,却看不清镜片是否破了。眼镜对一个近视眼的人来说至关重要,他下意识想要下床去查看,身子刚起来一半,就被莫羡扑倒在床上。她抬腿骑坐到他的胯上,脱了自己的夹克衫,然后是背心,最后反手到背后,解开搭扣。她的衣物落在他的下巴上,一股温暖的馨香钻进他的鼻孔。她海藻一样的长发垂在她的肩头胸前,像是捆缚她的绳索,带着一种妖娆而致命的诱惑,像个海妖。关忆北痴迷地看,双手揪紧了床单。莫羡把床单从他手里拽出来,拉起他的手,摁到自己的身上。他手心的热让她打了个哆嗦,立刻便口干舌燥起来。莫羡深吸了口气定定神,垂下眼,盯着他,低低地问:“你到底要不要做?”都这样了,还用问吗?关忆北脑子里顷刻间被点了把火,身子猛地弹起来,抱住她就亲。现在就算是有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他也停不下来了。他边亲边忙着解扣子,边解扣子边把她往后面压,把衬衣扯下来扔了,压她到床上,死命地亲,双手揉面团一样地揉。莫羡呜咽着,她的头顶着床尾的栏杆上,听到铁床发出尖锐的嘎吱声。她的床是宜家的欧式铁艺床,好看,却不怎么结实。他扑腾着,床一直在晃在响,她怕床会塌,抬手去握床栏杆。他把她的手抓回来摁到床上,嘴唇迅速下行。她尖叫着拱起身子,顷刻间头脑一片空白。铁床的吱嘎声,莫羡的尖叫声,关忆北粗重的喘息声,混在一起。床单、被子,还有刚脱下来的裤子、底|裤,还有胳膊,腿,身体,全都缠成了一团。所有的一切都着了魔,乱了套。“小羡……”他叹了声,巨大的疼痛立刻抓住了莫羡的神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