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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当年他一声不响地出了国,她怎么都找不到人,是直到后来才听说他已经在家长安排下到在外国继续学业的。回想她每天无望地重复去拨那个号码,等来的从来都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和“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她以为那就是尽头了。她没想到,电话会有被人重新接起的一天。她的欣喜若狂,却迎来了电话那头的当头棒喝。一把陌生的男声问她:“你是谁?”她反问:“你是谁?”“我是机主啊!”那人说这是他新开的电话,并生气地责怪:“怎么一开号就接到sao扰电话!”那一刻,她问自己:连中国移动都宣判这段关系的死刑了,你还不放弃吗?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还在电话本里一直留着那个号码,本以为删掉就能一了百了,他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又把这个号码从别人手上又拿了回来。他从来都是她如蛆跗骨的情痴妄想。所以才能让她一眼认出了号码,才能让她摆脱不去关于他的梦境,让她为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感到紧张。甚至,他只用一个小小的电话号码,便能让她胡思乱想,溃不成军。幸亏接下去又是个汲汲忙忙的下午,让她无空再审视自己内心的波澜。可惜身体的总是有极限的。才从会议室出来,她就觉得头越来越重,扁桃体下边也如有两把文火在烧,下巴一低,鼻水止不住就稀里哗啦地往下掉。她摸一摸额头,比上午更烫了。韩梅戴上口罩,跟老彭说了一声,请了病假,收拾东西早点打道回府。下搂出到大门,才发现天灰沉沉的,不愠不火地掉着雨夹雪,地上一片湿漉漉。韩梅有些后悔伞没带。这学院离宿舍的少说也得二十分钟的距离,她这么冲回去,回去肯定都湿透了。申市的雪,是矛盾笔下那雪花模样的冻雨,看在天上是雪,落下来便融成了水。她站在大门口,被冷风吹得又打了个喷嚏。正在冲回去和等等看间犯着嘀咕,男人的声音随同靠近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韩老师,你不舒服?”她转头,果然又是陈晨。她退后一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都戒备起来了。她不安地拉了拉面上的口罩,才轻描淡写地:“没事,一点点喉咙痛。”他好像没听见一样,扔下一句:“你在这等着,我开车送你回宿舍。”就竖起了大衣的领子,迈步进了雨中。韩梅被雨雪困在了原地。眼看一辆黑色特斯拉正朝这边开过来,有个男生刚好拿着伞从教学楼里出来。正要和她擦身而过,韩梅转身而上,如获救星地拽住对方的胳膊。那车果然开到了阶前,降下的车窗后露出了陈晨神色不明的脸。他对她招呼一声:“韩老师,上车吧!”韩梅兴高采烈地婉拒他:“不用麻烦陈老师了,我刚好碰见有个学生也要回宿舍区。”男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句:“我和女朋友约了在食堂,不到宿舍。”刚出了口,已经被韩梅匆匆拽走了。韩梅紧张地掰回男生回望的脑袋:“赶紧走吧,李达你一个男生,怎么那么八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