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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就要来了。”三水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起身对小天说。小渠就是桑竹大人和义母的儿子,名唤仓渠,仓取桑谐音,毕竟桑姓不能随便用。“娘,我没带帕子。”三水心痛地又拿出了一条,“好好收着,回去洗洗还能用。”玉中天欢喜地拿过去。走到楼下,拿过放在食盒的烧鸡,却听那方先生道:“那群贼人不仅闯了皇宫,诸位皇子公主的府也去了个遍,其中伤亡最为惨重的是卉扬公主府,那夜公主府火光冲天,刀剑声,哭喊声,倒塌声,百千齐作,又夹公主大喝厉声,忽一人大呼:‘公主遇刺去了!’……”三水牵着玉中天踏出宝福客栈,那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渐渐远去。“娘,右相大人是外邦人?”玉中天突然出声道。“估计是吧。”回到家,三水让玉中天回屋去温习功课,茗芽去给小天做鞋,小孩子长得快,这鞋又得换一双大的。三水回房把梳妆台的柜子拉出,拿起那封信,当初她未打开,就只是不想再与他们有什么牵扯,特别是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白墨水。“淼淼,六年前我随父亲回乡,父亲告知我他旧日在京城埋下的暗桩,并言将其全部交给我,让我自行决断。我往日那般作为,乃不想掺和到父亲毁掉木林国的计划,可卉扬害死何陶,我除了帮父亲……”三水看到此处便把信撕掉了。白墨水已经死了,在七年前就死了。“jiejie!jiejie!我来了!渠儿来了!”门外传来童孩的叫唤。是仓渠啊。“外甥,外甥!阿天你倒是应应啊!”“我不是你外甥。”“阿天,你就是我外甥。”“不是!”“这是辈分!快,叫舅舅!”“死都别想!”……“你们两个,昨天教得琴曲学会了没?没学会就给我乖乖坐下练!”三水抓起两人,放到各自的座位,两人把腿缩起来,像两只吓坏了的兔子。三水看着他俩叹了口气,不就是个称呼。“给我认真练,别以为我眼睛没看这里,耳朵就没听了!”三水拿了几幅绣品,在一旁坐下,下个月这镇上的王员外老母六十大寿,特意把这大寿上穿的衣裳托给她绣,昨天她画了图,今早拿去给她们看,没问题,接下来就得花大功夫了,毕竟能搭把手的只有茗芽。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直到大寿前几日,三水才绣成,连忙送去交货,对方颇为满意,竟给了三水一锭金,可把三说高兴坏了,这王员外就是财大气粗,不懂行情啊。回去豪爽地说:“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尝尝御膳房的吃食!”当年她可不止是吃,还想方设法弄到了食谱。不然她在那两年拼命学东西动力是什么?三水提了两个菜篮子便出门了。“王叔,你这鱼给我挑三条,还有这条……”“三水姑娘,今天怎么这么爽快,都不讲价了?”“王叔,我前些日子接了个大的绣活,价不低,不过这一路下来,花得也差不多啦!接着再去秀儿那里提酒。”三水轻声说着。“怪不得我前些日子看你脸色不大好。”王叔把鱼放进菜篮。想了想,有塞了一条“给你和小天补补。”“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