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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划破的衫子,微皱着眉,问道:“疼不疼?”言玉道:“没事,一点划伤罢了。”这么一个不咸不淡的小插曲并未有多改善两人之间的相处气氛,我有时候几乎要认为他们真的只是习惯了彼此。后来的几场刺杀,言玉都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季千铭不再过问,只是出手的次数多了起来,一柄墨扇沾染的血色也浓厚许多。他大抵是有些在乎言玉的。一个日日跟在他身后的人,不远不近的,就像是影子一样。但是人会在乎自己的影子吗?☆、飞花散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日季千铭给我看的画上,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而我跟着他们至今,却从未见过言玉换过男子装束,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些心思我一向不爱藏着,总想与人说一说,或许还可以稍作讨论。不过连止此时不在我旁边,两个时辰前,他同我讲要去个地方。我看他神思渺渺的模样,只好殷殷地说:“在这个幻象结束前,一定要回来啊。我不晓得回去的路。”连止离开后,我再无人说话,独自一人揣摩着事情的可能性变得乏味许多,心中多了几分焦躁。不远处的两人不急不慢地走着,我不由叹一声,遭了这么多回刺杀,这金贵的王族公子怎么就不能呆在府中歇一歇。虽腹诽几句,却只能老实跟在后头。我不知季千铭是何时登位,也便不知这段有些漫长的往事要再过多久才会结束。季千铭虽然每回出门的时辰不定,去的地方却总是一处,因此路线也是一样,这也就是说,我也跟着他们走了这条路许多回,连隔着几步种着何种花树、房屋是何种样式都记得清楚了。或许也是因为如此,那些刺客才能够总是事先埋伏好,等着两人出现一通打斗后再灰溜溜地跑掉。季千铭去见的是一位与他相似的王孙子弟,这相似仅仅是衣饰,在我看来,这位王孙子弟看起来才是真正的王孙,一派雍贵之气自不必说,举止间更多的是风流潇洒之态,不似季千铭的淡若清风。用我听过的戏曲中的词来说,便是纨绔。这一纨绔也是季家人,名游,字远之,是季千铭的从弟。两人在一处饮酒,一静一动,一浓一淡,旁观来其实也很得趣。季远之虽是一派纨绔之态,一见言玉总是敛了几分。只在小醉时偶尔打趣一下:“千铭,你家的小姑娘怎么总是冷着一张脸,是不是讨厌我啊?”季千铭淡淡抬眼,道:“她与你同岁。”然后季远之充耳不闻,甚委屈道:“为什么要讨厌我啊?”季千铭没有回他。季远之扒着酒坛醉过去,包厢内一时十分安静。季千铭独自坐了一会便唤了言玉回去。我琢磨着季千铭到底为何常常来会这个不亲不热的小从弟。两人在一起也并未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大多是季远之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闲晃遇见的有趣的事情。季千铭听得寡寡淡淡,很少搭话,季远之倒是浑不在意,独自乐在其中。回去时,阳光已经完全收了,只剩个火红的鸭蛋一样的挂在天上。红鸭蛋一路跟着我们回到端王府,庭院的柳杉下,季千铭忽然停下来,问道:“你对远之怎么总是冷着脸?”言玉愣了一下,然后声音脆脆道:“他总是约公子出门,才教公子三番五次招了杀手。”真是直率的回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