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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中间不曾耽搁。”

王氏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忽然转头道：“怀素，你将慧儿说的话记下来。口说无凭、以字为证，免得过会子又混扯。”

王氏这一招十分叫人意外，崔氏便笑道：“三弟妹惯是个谨慎的性子。”

王氏也笑道：“没法子。这小丫头说话没头没脑的，我怕她过会子又说记错了。”

因西花厅一直用来理事，笔墨纸砚皆是现成的。怀素便将慧儿的话写了下来呈给王氏。王氏又呈给张氏与崔氏看了，道：“二位嫂嫂也帮meimei作个见证。”

张氏与崔氏略扫了一眼，见那上头寥寥几行字，记着慧儿说过的话，便皆点头表示看过了。

王氏便叫怀素将纸上的字读了一遍，又问慧儿：“是否属实？”

慧儿此时已经被王氏一步步逼住了，容不得她再多想，只得点头道“属实”。王氏便叫她在字纸上画押。

慧儿不识字，心里便有些发虚，却也不敢不从。好在这几件事她大部分说的都是实话，心中虽虚却也不算太慌。

待慧儿画好了押，王氏收起字纸，忽然便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贾mama身前。

贾mama不防头，倒被王氏唬了一跳，忙站了起来。王氏便携了她的手，陪笑道：“我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请mama万勿推辞。”

贾mama忙道：“三太太跟老奴说什么请字儿呀，老奴可不敢当。三太太只管说便是。”

王氏便凑到贾mama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贾mama侧耳听着，面上却渐渐显出疑惑来，似是不解王氏的用意。

王氏耳语罢，又退后一步道：“劳动mama再走一遭。多谢mama。”

贾mama忙摆手道：“不过是小事，三太太莫要这般客气。”

王氏笑道：“总是辛苦mama了。”随后又叫怀素：“你扶着mama一道去。”

怀素应是，便与贾mama一同出了花厅。众人皆不明王氏之意，齐齐看着她。唯有傅珺心中明了，胖脸蛋儿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若是有旁人在此，一定会发现傅珺笑得十分jianian诈。

此时，王氏又走到了张氏面前，笑着道：“meimei也要请大嫂嫂帮个忙，请嫂嫂将刘mama借我跑一趟。”

张氏笑道：“这个容易。”便叫了刘mama过来。

王氏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精致的金表来，交给了刘mama，又点手叫了个跟慧儿差不多身高的小丫头子过来，对刘mama道：“请mama带着这小丫头，沿花园夹道，从大花厅一直走到大厨房，再从大厨房走到库房，然后记下来用了多长时间。”

王氏这个吩咐更叫人糊涂了，张氏与崔氏皆有些莫明。王氏又叮嘱刘mama道：“还请mama盯着，叫这小丫头走快着些。劳烦mama了。”

刘mama忙道不敢，随后便满腹狐疑地带着小丫头下去了。王氏便又叫人去请大花厅的管事mama过来问话。

不多时，大花厅的管事mama便到了。那是个面目和善的妇人，梳着团髻，穿着青布裙子，拾掇得非常利索。

王氏便问她：“mama前儿曾吩咐了个叫慧儿的小丫头，去给赵有才家的传话，这事mama可还记得？”

那管事mama略一回想便道：“回三太太话，奴婢记得。”

王氏再问：“那mama可还记得，你是几时吩咐慧儿去的？”

那管事mama又想了一想，道：“奴婢记着是午初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