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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着屁股躲到笼子角落里不敢见人,上书,被无心扒光毛的秃鸟。还有各种各样的,画的都是同一个人,读书的,习字的,练武的,吃饭的,发呆的,高兴的,生闷气的,担心的——画里的人慢慢长大,变高,变壮,变得俊朗,最后画面定格在身着战袍的人身上。从来,画中从来没有过他如此冷峻的面容,即使是极怒时,也没有过。白的纸上,竟也能画出雪,竟也能画出同雪一样白的战袍,只是匆匆一个侧影,寒气透入心底,悲凉,不是因为那下雪的冬,是因为那一眼,回首的那一眼。说不出感觉的那一眼,下笔的人,应是如何的痛。师娘也在看,像是从前也有个人也会这么看,那几天被关黑屋濒临死亡的时候,那几年如履薄冰任人鱼rou的日子,她就看着,细细品尝着折磨中,可能有的一丝甜,有那么一丝,就能撑过下一段的折磨。最后的一幅,像一把大铡刀,将往后的一切都整整齐齐来个一刀两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师娘,我倒是想替她哭一哭,她那么难受,却捂得严严实实的,不露一点缝,连她自己都骗过了。“这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幅。”师娘摸了摸边缘已经发黄的画,自嘲地笑了笑。还没完,师娘掀开画,画后还有个机关,一个小匣子。这才是师娘要找的东西吧。额,一块小石头?几张纸?没有了?我将匣子倒个底朝天,就这两样东西,这么费尽心思地藏,这人是有病吧。好吧,也不是什么破石头,是只精致的白玉小虎,但这样的玩意,在师娘那也不算稀罕玩意呀。还有那几张纸,倒像是从什么陈年旧书那撕下来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隔着远,师娘看得入迷,我倒也没好意思去抢。于是,郁闷且好奇得浑身发痒的我,就只能别别扭扭地跟在师娘身后回自家笼子。又过两日,嗓子好得七八,借着还那几个小玩意的机会,我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国师府。一脚踹开大门,我便大声嚷嚷,“臭狐狸,你的好徒弟来看你啦!”脚底一滑,杀意擦面而过,我惊了身冷汗,若不是那么恰巧踩上只香蕉皮,那迎面而来的一箭怕是要了我的小命。我就四脚朝天傻傻地躺着不敢动弹,受惊的小心脏还在轰轰跳着。直到师父他老人家急忙忙跑过来,左右端详着我没伤到一根毛,才一手将我提进屋内。“嗓子好了怎么不说一句话,不像你性格。”“师父,人偶是什么?”我好不容易咽了口水,张口问。师父眼中瞬间闪过什么,只是我又看不明白。“师娘看的一本奇怪的书上写的,别说我不孝顺,我可是第一时间跑来告诉你了。”“人偶实际上分三类,人偶,鬼偶,还有一种灵偶,分别由婴儿的魂魄,人的魂魄,还有器灵铸成。”“她还是发现了。”“什么啊?”都是这样的,个个都这样,话说一半,莫名其妙。“你师娘啊,是鬼偶,怨念不死,rou身不灭,直至六亲不认,无知无觉,沦为恶鬼。而关系她怨念的人,又是个灵偶。”“灵偶?”“就是铸偶所用的魂,怕是器灵,而且很有可能是另一半玉的器灵,所以他才千方百计拿到另一半玉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