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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病逝了。庆王知道钟水斋没死,这不,他也在西江月的阁楼上坐着喝酒呢。“钟大人,好久不见。”庆王秉持着皇家贵胄朱氏宗亲的身份,又困于他从小被教导的礼仪风范,兼之庆王本人与生俱来的良好修养,于是在他的王妃自尽之后,他明知与这位右都御史脱不开关系的情况下,还在彬彬有礼。“钟大人,你好呀。”庆王的温言软语听在钟水斋耳中就不是个滋味了,他心道,“好个屁!你家小舅子害人不浅,还有祁氏那市井女人,他们累的老子性命难保,老子还能活几天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来问好?”钟水斋对庆王一腔怨言,庆王又好像蒙在鼓里,他说:“钟大人怎的不入曹,贵曹事忙,怎就钟大人一人得闲?”钟水斋拿桌上一个银质的小勺挖了挖耳朵,也不知有没有挖出来耳屎,总之庆王见他弹了弹,那模样说多不雅就有多不雅。“咳”,庆王见对方无意与自己交谈,便转身要走。“庆王且慢”,钟水斋指着桌边,“庆王爷来喝酒,那就一道吧。”钟水斋不是个好色的人,他也没找甚么姑娘,只是屋里有个琴师,还是个男的,庆王转头坐下了,钟水斋要替对方拉椅子,老鸨子宋执萧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她挥挥手,叫琴师出去了。宋执萧的手是精心保养过的,她的衣袖一拂过庆王面前,庆王就嗅到了一股遮不住的龙涎香味,这是贵重的香料,不知道这烟花女子如何如此奢靡,又是从何处购得?“钟大人......”“庆王爷......”两人竟是一齐开口,庆王笑一笑,“钟大人请说。”“王爷先说。”庆王见钟水斋与他客气,便开口道:“贱内过去与钟大人府上的太太交好,过去也时常在一道摸牌谈天,如今贱内去了,不知夫人们是否知道贱内去了的内情,若是......”庆王话还没说完,钟水斋就打断了他,“王爷为何不去问问祁大人,王爷的小舅子?”“祁玉?”钟水斋睃了宋执萧一眼,女人识趣,自己退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关好了房门。屋内的人说了很久,声音絮絮,并不大声,也不激烈,只是庆王出来的时候,面色青白,好像南京城外那未化的寒冰,你若是去摸一下,兴许能把你的手指划出血来。庆王失了魂般往外走,宋执萧追出来,“王爷留步。”女人拿着庆王落下的大氅,她碎步跑过来,替庆王披上大氅,轻声道:“王爷节哀。”庆王睃这个女人的眉眼,她明明还年轻着,怎么眼角都有了细纹。庆王手指动了动,那女人捧了庆王的手,“王爷心里疼吧,贱妾都懂,王爷心里疼,贱妾也心里疼。”雪落得更大了,庆王那一晚睡在了西江月。第70章春江水暖时间悄然到了嘉靖十七年,这一年沈约已经三十一岁了。三月二十三,沈约三十一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