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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这是我家公子和我弟弟,我们刚刚说好的,有劳船家,载我们一程。”正在解除锚绳的是个壮妇,那妇人见了冬生,憨憨一笑,便伸手要拉他上船,冬生将崔蓬往前头一推,低声道:“可要给我记功,我都牺牲色相了。”“哧”,崔蓬闷笑,心道,你才多大,都会善用色相了。三人上船之后,船正式起航,这是一艘很宽阔的船,舱内足有三层楼,但里头没什么人。春生对船上的物件和摆设显然很有兴趣,冬生四周看了一圈,回来报告,“公子,舱内没人,好生奇怪。”崔蓬说他:“你才发现奇怪,早做什么去了,还牺牲色相,你别把自己给牺牲在这里了。”春生正对船上一副字帖感兴趣,他说:“这是王阳明的真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回。”冬生开始摇头感叹,“别又被人把我们当人奴卖到哪里去了,上回是平壤,这回该不会是日本国吧?”冬生就是上回在那艘奴船里的孩子,六年过去,他已经长成了十八岁的少年。崔蓬瞧着他,本想叹一句光阴如梭,话到嘴边就成了:“谁能卖你,你不都学会使用色相了吗,不若你再用色相去问问,这船去不去日本国。”冬生直抿嘴叹气,春生扭头,说:“卖你去朝鲜也没亏待你,崔家供你吃、供你喝,你受委屈了?”崔蓬亦是笑,“崔家的确也没委屈你,崔将军还教你带兵打仗,你着实没吃亏。”谁想冬生又说:“我没受饥饿病痛的委屈,但我还是受罪了。我见你和秀儿jiejie思乡,她还偷偷垂泪,我心里难受。”“啪”,崔蓬手中的一枚翡翠戒指打出去,“出来吧,还打算听多久?”“嗤嗤”,只见唐大都督从船背后拐出来,“那要看你们还能说多久,你们要是一路说,本督就一路听。”唐大都督手里握着崔蓬的戒指,半笑道:“平壤崔家果然财大气粗,这么好的翡翠,就这么当个石头扔出来,崔姑娘未免也太不爱惜东西。”唐纵穿一件天青色的锦袍,腰上碧玉带,他就这么站在船中央,反倒与周围景色融在一处,无比合衬。冬生一瞧见唐纵,嘴里默念:“嘿,冤家。”崔蓬瞪他,冬生自己走开了。“接着”,唐纵将崔蓬那枚翡翠戒指扔给冬生,“赏你了。”“我的东西,大都督随意拿来赏人?”唐纵道:“你的东西?我还以为是崔家的东西,你是谁,你是崔家的人吗?”“我不是崔家的人,那唐大都督就更和崔家不沾边了。您还不是拿着崔家的玉石借花献佛?”“哼,牙尖嘴利。”唐纵望着她,心道:不止是牙尖嘴利,还典型的水性杨花。崔蓬感觉自己后脑又有冷风吹过,她朝后头看,后头就是漕河,河面上只有远行的帆船,没有人啊!唐纵一瞧见女人那小动作多多的样子,顺嘴就来了一句:“崔姑娘又在做甚么呢,这搔首弄姿的样子,莫不是在勾引本督?”冬生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