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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几年张千山是头头,而张千山的meimei是皇后娘娘,马鸣衡除了害怕,他还嫉恨。他又嫉又妒又恨,那种蚀骨钻心的嫉恨,等到他的姊妹康嫔产下嘉靖王朝的第一个皇子,再到张皇后被废、张千山被调走,马鸣衡才感觉稍微好受点,他才感觉自己没有那么低贱。可今日一见到唐纵,马鸣衡那种蚀心的感觉又来了。他开始害怕,马鸣衡也很讨厌自己这样害怕唐纵,就跟阴沟里的老鼠见了猫一样。他畏惧中军大都督的威严,他害怕唐大都督的手腕。当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前途,他到锦衣卫指挥使这一步就做到头了。他根本不可能成为超一品的大都督,他永远也不可能如唐纵一样,手握重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尽管马鸣衡心里害怕,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也不可能妥协。于是马指挥使硬着头皮和唐大都督生犟,“唐大都督真是稀客,不知咱们北镇抚司怎么把唐大都督招来了?”唐纵没有说话,他看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陆燃一眼,陆燃上前去把傅默宁放了,这中间只有一个眼神。中都督唐纵看陆燃的一个眼神。而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马鸣衡一眼。马鸣衡被忽视了,被忽视得在明显不过。他觉得可以放人,但好歹唐纵要跟自己打个招呼。包括陆燃,陆燃怎么就能听唐纵的,问都不问自己一声呢?马鸣衡的心情从强装硬气变成了一个哀怨小媳妇心态,他的眼珠子盯着陆燃,而北镇抚司镇抚使陆燃给了他一个背影,放了傅默宁。锦衣卫分南北镇抚司,既然有南北镇抚司就有镇抚使,南镇抚司的镇抚使范游是福建范家的人,范游的父亲范知章还给正德皇帝游江南时造过船。范家在福建树大根深,财雄势厚,惹不起。再说北镇抚司镇抚使陆燃,他有一兄弟陆炳是禁军,整天在皇宫里和皇帝在一处,守卫皇帝安全,陆燃陆炳兄弟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也惹不起。马鸣衡在唐纵手里受了侮辱,他本想找个软柿子捏一捏,可惜南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都捏不动,他便想拿奉命捉人的百户费庭兰出气,但马鸣衡的这口气还没出,嘉靖帝已经要召他进宫了。嘉靖帝召见了唐纵、陆燃和费庭兰,起因是唐纵检举锦衣卫百户费庭兰持凶抓人。费庭兰在嘉靖朝为官十多年,对嘉靖帝不说十分了解,也是八分了解,他立即就撇清了自己,说自己没有伤害傅默宁。等问题都指向锦衣卫指挥使马鸣衡的时候,嘉靖帝心里就明白了,感情这是唐纵对马鸣衡不满意,拐了个圈子来告状。嘉靖帝顾及马鸣衡的面子,马鸣衡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觉得康嫔是个懂事识大体的人,他们的兄长马世远也是个能干的人,他便提拔了马鸣衡。谁知道马鸣衡并不是一块翠玉,也并不是可以改石攻玉的对象,在调走张千山、让马鸣衡建功立业的日子里,嘉靖帝无数次听人说起马鸣衡闹过的笑话。当然,马鸣衡闹过的笑话都是在诉说他自己的愚蠢,而这种愚蠢听在嘉靖帝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有滋味了。例如,前些日子有个朝贡使团来京,使团中有几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