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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罗父虽说从小生在勋贵之家,可是浑身上下却是没有半点所谓的傲气,在阿暖母女面前更是半点架子都不会摆的,看见被自己冷落的娇妻,连忙迎了上去,“阿远你看,这幅画当真是板桥先生的真迹。”竟是连裕合长公主尚未出嫁时的小字都唤了出口。“而且修年学识当真不凡,许多典故都能随时翻出已做论据来着。”就像是一个邀功的孩子一样,得了张奖状,兴高采烈的举起给家长看,满满都是自豪之感。与罗父成亲多年的裕合哪里不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知道他啊哪里都好,就是个呆子,大概这辈子是不会从那些书画古玩里边钻出来了,“你倒是自己顾着高兴,我知道修年学识好,可哪里有你这个做姑父,侄儿来了府里劲拉着人说话,劳心劳力的来着。”要知道誉王世子虽说如今身子看着好转,可是之前可是一直都是个药罐子来着的好吗!要是突然在长公主府里边出了什么事,都不用太后出面了,只单单是誉王一人就直接可以让自己的这个傻丈夫吃不来兜着走。不过显然罗父一直都是个单纯的孩子,完全没有体会到裕合话里话外的意思,经过她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这么做似乎当真有些不符合礼仪,而且似乎和自己探讨了一下午的人更是身子出了名的弱...这么一想,罗父当真是更心虚了。“姨母,我的身子如今倒是没什么大碍,这件事也怪不来姑父,是修年前些时日得了一副据说是板石先生真迹的古画,只是修年年纪尚小,见识浅薄不能分辨,常听人说过姑父与书画一方很有造诣这才前来讨教一番。”周煜修是故意的,他当然知道裕合长公主的忧虑,罗父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及其好懂的人,所以说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果然他刚刚把话说完,不期然的受到了罗父那感激的目光。既然正主都这么说了,裕合哪里还能说些什么呢?左右她也不是真的生气了,便唤住阿暖先去换生衣裳,到时候出来的时候再和人一起玩。“阿暖今日去了许老将军府里。”说的是疑问句,却是用得肯定语气。要知道上一世,到了最后偌大的朝堂也是有已经赋闲在家的许老将军一直在为裕合长公主一府东奔西走,甚至连那位许小将军都冒着官途尽断的风险上书陛下,要求严查。很长一段时间,京城中都不是没有人在议论那位枉死的安和郡主到底是和那位许小将军之间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人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自断前途,只为了讨个公道。本来他今天是应该在家里和父王一起去外祖家的,只是猛一想起以前和阿暖在一起难得闲聊时听她说起过关于自己家里每年大年初五都是前去拜访许老将军一府。哪怕知道那许士林在去年就已经相中了一门亲事,可是只要一想到以往那些流言,他就坐立难安,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跑到了长公主府来。阿暖当然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才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转了那么多心思,听他语气肯定,只以为是罗父在今天已经在不经意间说起过这事儿,因此也不觉得奇怪,点了点头,“没想到眨眼间许呆子也是要成家的人了。”无意识的感慨了一句,确实让周煜修心里的警铃大起,虽说他知道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