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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翰领着锦绣去看他的军队,就像上级来视察阅兵似的。锦绣说:“诶,你这一去,大概又是好几年了吧?”她是想起,曾经妙龄青春豆蔻之际,跟随父亲女扮儿身的军队生涯,不知为什么,脑里竟蹦出一句:“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这样的男人,也许,他的一生注定在那枪林弹雨的地方安适度身。所谓的封侯立将,倒不是他生命的追求和本质了。王翰依旧笑得豪迈。没有再去想他和这小冤家的那些过往纠葛。不过,还是有一句话:“记住了霏霏!如果,他对你不好,随时——”随时什么?卢信良在边上一直把嘴角冷冷翘着。倒背着两手,脸沉着,快要揪出一碗水来。锦绣自然懂得这王翰话中的意思。三个就这样站在京机官道说话一阵。当然,卢信良话少,王翰的笑声很爽朗,很豪迈。他说得一阵,锦绣问了几声跟着也是哈哈大笑。卢信良忽然觉得他站在那里竟有点多余。其他一些熟知锦绣等系列绯闻的兵部官员或一些将士们,偷偷忍不住递眼暗笑。意思是,看,盛名之下,果然不出所言。他们的这位三十来岁年轻将军肯定和那声名远播的“幺蛾狐媚子”锦绣有一腿——啧啧,这女人,厉害啊!千里关外,连王翰这样的硬汉将军她也不放过,再去看边上的那位卢大首相,他的表情,一片绿光。还……真真造孽!王翰最后上马了。锦绣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有无数异样的眼光朝她齐齐射来。或许,知道了也不在乎。卢信良道:“现在,人都走了,可以跟本相回了吗?”声音很冷很冷。诶?锦绣这才恍然惊觉。这酸不溜秋的他的丈夫卢大首相,两只眼睛铁钉子一样已不知在她脸上盯了多久。她着实感到得意,不过,却不从拿王翰来刺激这个男人。或者说,锦绣以前可以跟其他男子留几个暧昧不明的微笑,让他们浮想联翩,捉弄他们,戏耍他们,然而,对于王翰,却是连这样一分的心思都没有。这是锦绣眼里的“庄重”。锦绣说:“你这样子,让别人以为你是在吃醋!丢人!”或者,有时候那贤良淑德装与不装,也就那样。常常偶尔不经意间,锦绣还是本性暴露。卢信良冷笑。是啊,确实丢人!早上起来,怕锦绣打扮得花枝招展、娇娇艳艳,他费尽心思,良苦用心,结果呢,到头来……最后,再加上方才,他那一阵又一阵抽风似的酸味过激表现。如,一会儿,故意去拉拉锦绣的小手,尤其是王翰面前,问她冷不冷,又说当心别给冻僵了冻坏了,甚至,极为轻佻下作地,当着王翰的面,拉了对方的小手,这样那样的嘘寒问暖不说,连,“霏霏,你饿不饿?要不要为夫去帮你弄一些吃的来,嗯?”——这样的rou麻和不要脸他都用上了!然而呢?然而,那仍就有说有笑的那对男女,锦绣和王翰,却是连个眼皮也不把他夹一下,甚至,更为过分地,“相公!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