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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更是臭得不行了。他一早上起来就没看见木绥,打电话也不接,中午去花店找人也没看见,这都这么晚了,她也没打过哪怕一个电话来问问他。他还想着惊喜呢,屁的惊喜!人家根本没把你生日当回事儿!而周雨樵同志一向是一位死猪不怕开水烫、专挑枪口儿往上蹦的种子选手,这会儿对聂时休堪比关公包黑炭的脸色也是视若无睹,他戳戳聂时休小声说:“诶我说,弟妹还来不来啊,要不来的话我看这饭局也差不多散了,咱还得赶午夜场呢。”聂时休把手里的杯子都捏出了声儿:“弟妹个屁。”周雨樵举手投降:“行行行,嫂子行了吧?”聂时休对周雨樵已经无奈了,他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得不收拾一下脸色。今晚再怎么说是给他攒的局,在坐的又不是些阿猫阿狗,他也不能一直摆个死人脸,少不得周旋两句,至少面子上得过得去,他拿起酒杯站起身:“各位今儿来捧场是我的荣幸,要是兄弟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各位可不能憋着,我先干了这杯谢大家好意了。”他豪气干云地闷完之后又说:“我在国色天香那边儿包了个场子,要是这会儿吃好了咱就移步换景,开个午夜场呗?”他这话里丝毫没提他媳妇儿,摆明了今晚没新人看,大家遗憾之余又纷纷朝周雨樵递去幽怨的眼风,就这砍柴的大嘴巴到处乱说今晚聂时休会带媳妇儿来,一个赶一个地跟着凑热闹,结果这会儿影儿都没有。众人被兜头浇了盆凉水,大部分都没什么继续玩的兴致了,剩下少部分也都自己找乐子去了,没敢劳烦聂时休作陪。聂时休在包厢里等人都走完了,周雨樵结了账回来叫他的时候他才起身离开,一边下楼又一边试着给木绥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聂时休烦躁地把手机塞进兜里,想和周雨樵说先回去了,可刚一转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出哪里不对了,他没瞟错吧?周雨樵见聂时休对着他又不说话,正忖度着这货发什么神经呢,就被聂时休给扒着脸提到了一边,还遭到了无情严肃的警告:“闭嘴别说话!”他见聂时休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只好把话生咽了回去,跟着聂时休的视线朝觑着,他的视线终点是窗边那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似乎聊天聊得挺融洽的样子,那男的……行吧确实长得还成,就是比小爷差点儿;那女的背对着他们只看得清一个侧脸,但不妨碍周雨樵做出判断——好看,而且她唇边一直挂着不深不浅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周雨樵想,难道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气质?他这种欣赏惯了大胸火辣美女的挑剔人,猛地看见这一挂就跟洗涤了心灵似的。周雨樵贼心突起,还没来得及上演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就被聂时休推着出去了。他刚想反抗,但转头一看见聂时休一脸狂风暴雨的暗沉脸色,立时就被吓得噤了声。这下连厚脸皮如他也不敢没眼色地招惹了,他可还记得小时候他抢了聂时休的王八最后还不负众望地弄死了之后,聂时休也是这种脸色,然后他差点就被揍成王八。周雨樵缩了缩脖子,怯怯地问:“怎……怎么了?”聂时休这会子越想越气,木绥不记得他生日就算了、不接电话也算了,居然还深更半夜地夜会小白脸?!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