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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知道,有一种执念渗入骨髓,痛彻心扉。那份执念现在就在她眼前,不到十米的距离,但那份执念只是她一个人的妄想,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那份执念的名字,姓顾,名淮阳。喜欢一个人,连同他的名字也能轻易击打内心的柔胰,让她在无数个夜里,轻轻呼唤他的名字,泣不成声。当无数次惊醒来没有他,她会焦虑不安,无数次失眠。而如今,只有梦里才不断出现的男人,在过去那么多个日子里,真实存在于她的眸间,她触手可及的跟前。看着越来越短的距离,她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进退两难,想着转身离开,可是脚就像被禁锢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因为紧张,两只手的食指指尖有些用力地扣在大拇指上,就这么眼看着他靠近,然后离开。他貌似和旁边的医生低头讨论什么,走的很匆忙,并没有看见这个有些手足无措,局促不安的女人。宋遇安回过头,把眸光放在那个大步流星而去,自带隔绝系统的白色身影,其实很多事都变了,但也没变。她总是能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他,而他总是看不见她。她眸色一黯,嘴角勾出一丝苦笑,把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往前走去,徒留身后一地金色的暖黄。阳光透着玻璃窗照在教室的每个角落,原本就枯燥乏味的理论课,透着暖黄色的光芒,让人不禁有些乏力慵懒,犯困起来。松垮扎着马尾的女孩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里头,本来用手拖着后脑勺,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索性放弃了挣扎,大剌剌趴在了教科书上,伴随着台上传来的录音机般一板一正的声音,睡得天昏地暗。她是被一阵嘀咕的细碎吵闹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扫了眼旁边模糊的人影,却看见教室里,人满为患。她歪着头,揉了揉双眼,挠了挠头,下意识偏头小声询问旁边的人:“同学,几点了?怎么还不下课?”那是遇安第一次见到顾淮阳。他偏过头看向她,明明他只是面无表情,甚至是冷眼看着她,可是却看进了她的心里,他明明就是一股寒流,却在她心里升起莫名的暖意,消散不去。那时候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自己脸上的微红,明明心里慌张不安,可是仍旧明目张胆地和他对望起来。那时候的金色阳光就这么恣意透过玻璃,透过她,洋洋洒洒打在他的脸上,印在他长而翘起的睫毛上,明明一脸沉默凉薄,她盯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似乎被阳光晒得忽明忽暗,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晶莹剔透,感觉在对她笑。阳光打在他脸上,透着金黄色的麦芒,渗进她眼里,在她心尖恣意蔓延。顾淮阳倒是不好意思了,依旧冷着脸,孤傲地转过去重新低头。“我不是问你几点吗?”遇安忍不住想去抢他放在课桌上的手机,却在触碰之际被一只骨节分明,过分好看的手迅捷地抽走,放在了另一边,冷冷告诉她:“4:50。”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悠扬宛转的大提琴声都没有他的声音来的悦耳动听,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不过遇安面上对他的这般反应却是嗤之以鼻,埋怨道:“你早告诉我不就好了。”某人从初相识开始就拿傲娇的本色待她,看也不看她一眼。遇安很久以后想,为什么当时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孩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