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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忍辜负。赵彻心中某个地方悄悄塌陷,他站在床边,弯腰吻在她额头,“什么都别想,相信我就好。”*夜里的风雪悄悄刮着,元宝在雪地里站了很久。直到师傅苏公公提着灯笼来找,见惯风浪的长者看向快冻成雪人的徒弟,狠狠踹了一脚,打落他身上积雪后,似苛责道:“死了算了,自个不知疼惜自个,还指望谁?”苍白清秀的少年这才动了动,迈着长腿转身,跟在苏公公身后回了房,一进屋,身上的雪很快就化成了水,苏公公没管他,只问:“又听墙角了?”“昂。”元宝怏怏答道。“找死!”苏公公扔了件干净衣服给他披上,哪知少年傲气地不接,说:“师傅,我真的需要冷静,不然......就真的闯进去了。”苏公公只好又添了几块炭火,“冷静这么久还不够?”“不够。”元宝摇头。他嫉妒得要发狂。“我不管你怎么样,听墙角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明白吗?”苏公公训斥道:“目前圣上信任你我,许你我在外间伺候,但不代表做奴才的可以放肆。”“什么不该听,该有个数。”元宝默不作声,只拧了拧袖子里的水,白玉般的脸颊被火光映得微微泛红,让人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苏公公反倒不知说什么了,盛家的人一向偏执,这种偏执不止体现在机关术的研究上,还体现在感情上。他揉了揉太阳xue,当年“偷梁换柱”救下这孩子,是为报故人之情,如今他活着,却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到底是对是错呢?苏公公没有答案,但时间会给他一个答案。它从不放过任何一个人。朱砂是被饭菜的香气诱醒的,赵彻下早朝后,特意回来陪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吩咐做了些。”赵彻还穿着朝服,眉心微锁,似乎有什么事未解决。怕不是与西齐之战吧?朱砂用调羹小口喝着红豆薏仁粥,心知肚明:西齐太子此行没有得到想要的,正好有出师的理由,大国之战,一向是先礼后兵。这样来看,约摸三日后西北营就要动身了,她到底是跟着回边关,还是再等一等呢?“阿辞...”赵彻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说:“想什么呢?调羹都要咬断了。”“你呀,一病反倒什么都不会了。”他隐有宠溺道:“不过也好,就是让人放不下心。”思及此,年轻的帝王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他朝外间喊道:“元宝。”少年来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他低眉顺眼,好像真的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圣上有何吩咐?”“替朕守在阿辞身边,寸步不离,莫叫她被后宫那些女人招惹。”赵彻淡淡开口,眼前的内监深藏不露他是知晓的,从那日元宝用轻功抱着奄奄一息的朱砂回来时,赵彻就留了心,这次的任务多少带着试探,试探他到底是谁的人。可年轻的帝王又如何能知晓,这芝兰玉树的少年另有心思?自那日起,元宝就陪伴在了朱砂身边,边关战事频频,赵彻更无暇顾及其他,更是常常聚集朝臣昼夜商讨国事。连闲散王爷赵景也忙碌了起来,直接暂住在了宫中。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