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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会有危险。”皇上轻飘飘一眼直把太医看虚了,这在宫里看病本就下意识把病情说重,如此才能突显自己医术之高超。也许真有龙气压邪之说,皇上一来,福慧哭声也小了,等苍岩抱在怀里时,福慧也肯乖乖吃药了。贤妃擦掉眼泪笑道:“这孩子!也就皇上才能压得住她。”苍岩抱着女儿未置一词,轻拍着她,等她睡熟后想把她放在床上,福慧抓着他衣裳不放。贤妃伸手去拉开女儿的手,可一动,福慧就哼哼唧唧有要哭的趋势,苍岩继续轻哄她。贤妃轻声道:“皇上公务繁忙,还是让臣妾来抱吧。”苍岩摇摇头,贤妃也不再劝,陪着皇上一起哄女儿。晚间,天气闷热,天空星月不见,走廊上的宫灯吸引蚊蝇环绕,似有暴风雨将至。桃夭夭歪在绣塌上出神,他说他会来看她,他没有来,她知道肯定是四公主的病让他走不开,她知道却解不开心中的结。他是好皇帝,亦是好父亲,都说皇帝薄情寡义,她犹豫不决,虽之前她怨他把自己当玩物,可再一想,他是皇上,她是嫔妃,他有权利对他的嫔妃做些轻薄之事,就她矫情觉得是屈辱,别人只当是福气。她承认有一点点喜欢他,她对他不舍,从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过,她贪恋这一点温暖,她害怕自己想要的更多,更害怕贪婪会失去自我。晚间还是有些凉,她搓着手臂回暖,擦干眼泪,再次决定做回自己。半夜时分果然下起狂风暴雨,桃夭夭被惊起,拥着被子浑浑噩噩到天明。暴雨过后风和日丽,空气带着鲜花的清香。去咸福宫请安时,听见过往的宫人在议论:“可惜了,那牡丹生生被暴风雨摧残个干净。”另一个说:“那花本就接近败期,谁能留得住?在盛开时落幕总比让人看到它枯萎的样子好。”桃夭夭释然一笑,心中豁然开朗,可不是,何必等待一个必然的结果,自己去迎接它的到来不好吗?午后,苍岩抽空邀桃夭夭赏荷。太液池的荷花结着花骨朵,鱼戏莲叶,绿柳垂荫。苍岩见桃夭夭眼睛红丝未消,握着她的柔夷低头问道:“可是昨夜暴雨惊到你了?”桃夭夭心意已决,也不昔冒犯皇上,她抽手退开一步冷冷道:“嫔妾睡得极好,谢皇上关怀。”苍岩维持着原有动作,直愣愣的看着她,她没有心慌意乱,冷静得就像个木头桩子。他手握拳,冷声道:“可是在生朕昨日没去看你之气?”桃夭夭低头回道:“没有,皇上照顾四公主最为重要。”这话是她本意,可男人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昨夜福慧的病反复无常,他怎会丢下一个生病稚儿去探望一个健全之人?也太不知进退了,这事能吃醋?他心生不悦。一时气氛诡异,苍岩等不到小女人的认错,气呼呼的走了。翠羽着急道:“小主,你怎么能惹怒皇上呢?”桃夭夭无奈的笑笑,是啊,她怎么能?苍岩心里憋着火,回到养心殿气不过,拿出屉子里她绣的香囊就想要往镀金麒麟香炉里丢去,又生生止住,见夏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挂不住脸,遂丢在地上。夏询心中偷笑,桃小主好本事,居然能将皇上气成这样。捡起拂去香囊尘埃,又放回原处,得到皇上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