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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想破除阿俏的心魔。她既然担心他会在浔镇出事,他就故意去浔镇——反正在那里,正好可以做一个局。在上海没办法了结的一些事儿,可以在那里了结。“离开这么些时候,你难道真不想回浔镇看看?”沈谦在她耳边说话,挑动她的乡愁。的确,浔镇,有时梦里都能感觉到水乡晨起时弥漫的淡淡水汽。阿俏一面想,一面下意识地伸手去揪沈谦领口的一枚纽扣。若说不想,那定是假的。“夫人,在下领口的这枚扣子,再揪就要掉了。”沈谦小声提醒阿俏,几乎要笑出声了。阿俏猛然省起,赶紧抬手,松开沈谦的衣扣,脸上全是红晕,恨不得转头找个地方藏起来。沈谦却转了严肃:“阿俏,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有了你的提醒,我也不是全无防备。”“所以,你信我么?”沈谦末了小声问她,“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世人都知道你是我沈谦最心爱的妻。而我也会和你一起,平安回到上海。你愿信我么?”阿俏听了,思忖片刻,终于默默地点了点头,将面孔贴在男人胸口。其实她一直没有向沈谦透露过半点——上辈子,原本该是沈谦在浔镇遇险,可是最后死的人是她。人生里有些坎儿,总得自己抬脚迈过去。如果迈不过去,那就是命了。数日之后,沈谦与阿俏到了浔镇。阿俏到底还是说了个谎,只说她那些预感都源自一个噩梦,梦中似乎是沈谦的车被人做了手脚,因此才出了事故。所以这一次沈谦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一起出发去浔镇,事先安排了周密的计划,司机也是沈谦最为信任的亲人。旁人问起,沈谦就只笑说是有些预感。旁人都只道小爷叔是个莫测高深的人物,这样做必有深意,便都一一照做,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浔镇已经修了公路,车队可以一直浩浩荡荡开到镇东头。一路行来非常顺利。沈谦与阿俏到了镇上,立即拜会阮老爷子、舅父舅母,并着手准备喜宴。沈谦极少离开阿俏。然而他也有不得去处理一些公务的时候。“我知道了!”沈谦听了阿仲的回报,略点了点头,说:“让他们去把车子发动起来,我这就过来。”阿仲听了,以为小爷叔要向夫人去打声招呼,当下应了,自己去找司机。沈谦没过多久就出现在村东头。他们从上海开来的车子都泊在这里。他的司机这时候已经将车子发动,低着头候在驾驶座上。沈谦似乎看也没看,直接拉开车门坐在后排,轻哼一声说:“走吧!”司机一反手,已经熄了火,马达的轰鸣声就此停了。沈谦像是略感诧异,抬起头来。他一抬头,便见到一枝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眉心。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这时候随手取下头上戴着的帽子,露出一张属于年轻人的面孔,只是这张面孔毫无血色,显得有些青白。“呀,原来是表哥!”沈谦认出了来人,微笑着打了声招呼。驾驶座上坐着的年轻人不是别个,正是宁有信。沈谦索性顺着阿俏的称呼来招呼宁有信。宁有信听见“表哥”这个称呼,一下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