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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准备做什么?”赵水光说:“玩呗。”想起去年他去英国害她伤心那么久,赶紧说:“你又要去开会吗?”谈书墨说:“可能,但不会很长,准备回家一趟”想想,却状似随口地问:“想去北京玩吗?”赵水光想也没想说:“想啊。”但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谈书墨握伞柄的手指收紧,淡淡说:“可以去北京玩玩顺便到我家坐坐。”赵水光吃了一惊,脚“啪嗒”下踩进水洼里,瞬间,溅得两人裤上都是泥点,她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作势要蹲下去擦,他叹了口气,扶住她,把伞柄塞进她手里,自己弯下腰去,一手托起她的裤脚,一手轻轻地把污点抹去。赵水光很是不好意思,这现在虽然没什么人,但毕竟是在学校里,他是位教授,给人看见总归要说闲话的,挣开他说:“没事,我不要,我是让你擦的。”谈书墨知道她的尴尬,立起身来,淡淡地把纸收进兜,接回伞柄,两人一时无语,只听得雨点撞击伞面的声音。赵水光心里发慌说:“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没想好,我也想陪陪我妈,可能上点课。”她说的是实话,她需要好好想想,谈书墨说“去北京玩玩顺便到我家坐坐”,骗鬼啊,是去我家坐坐顺便到北京玩玩吧!谈书墨侧身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还是把她揽回去,说:“没关系的。”是他cao之过急了,他谈书墨什么时候也会那么急进呢,没事,慢慢来吧。伞外,是一片雨幕,枝头粉白的花瓣被打落下来,打着旋坠落,但它们藤蔓却仿佛是蔓延向上的,雨点打在花枝簇拥的绿眼睫上,发出灼眼的新绿。正所谓,伞外一世界,伞内一世界。很快,放了暑假,谈书墨留了几天,还是飞回北京,赵水光每天和他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仿佛就是一天标志性的事情,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的颓废,想找点事做做。可惜还没等赵水光想好,事情就来了,赵mama打电话来:“丫头,现在快打车到人民医院来,你外婆今早突然中风了。”仲夏之夜赵水光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推开门,阿姨,还有表妹晨晨全在那了,赵mama回头看见是她,喊了句:“丫头”,眼眶泛红。赵mama向来都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鲜少在自己女儿面前如此脆弱过。赵水光见这样也慌了,逼着自己走上前,看见她家老太太全身插面管子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也是黄得吓人。赵水光有点不相信,上个月还在老太太家吃的饭,嚷着:“还是外婆烧得糖醋排骨最好吃,下次要吃外婆烧的。”老太太笑眯眯的帮她盛饭,边说:“好,好”。没想到,再无机会。上个月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姨轻声说:“妈,大丫头来了。”赵水光赶紧靠到病床前,喊:“外婆”声音还未出口已经沙哑。赵水光突然想起外婆以前总会说:“以后要是走不动了怎么办?”当是她还拍了胸脯说:“cao心什么啊,有我们呢。”那个时候,她从来都没想过老太太会真的有站不起来的一天,原来这样的事,老太太却是在天天担心着害怕发生的。小学的时候,赵水光大部分时间都和老太太住在一起,每日放学老太太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