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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答道。“鱼刀?”赵诚似乎也不熟悉这东西,也难怪,杀鱼的和杀人的家伙事儿还是差很多,不属于他的业务知识范畴。三宝咽了口唾沫,赶紧主动解释道:“用这东西收拾起鱼来十分方便,因为前头跟针似的非常细,所以把它烧热了搁到鱼身上一划拉,”他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子:“这鱼鳞就全掉了,开膛也好用,可比那些菜刀弄得干净多了,还省力,酒楼的师傅都习惯用这东西。”杨清笳隔着手帕将其拿起,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木头把、手掌长短的细长锥身的器具,它的尖端的确与那凶器的粗细十分相似。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叫三宝的,问:“昨日上午你在哪?”三宝见她这么问,明白对方在怀疑自己,赶紧道:“我昨天上午去城外进鱼,晚上才回来,老板能给我作证!”杨清笳向战战兢兢跟在他们身后的老板核实,老板给了肯定的回答,这个三宝的确是没有作案时间。“就你一个人用这东西么?”她看了看这个长条案子,明显能够容纳两个人,而且所有器具都是基本分成了一模一样的两份,只不过三宝左边的位置现在是空着的。“姑娘您手里拿的这个是我的,另外方子也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方子是谁?”她似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三宝:“方子大名叫刘方,是跟我一样干红案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这是他的位置。”赵诚问:“那他人呢?”“昨天晌午就走了。”杨清笳和赵诚对视了一眼,后者问:“他干什么去了?”“我也不清楚,这小子平时就像个锯嘴葫芦似的三杠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每次大家一起去喝酒,他都说不去,扫兴的很……”赵诚不耐:“说重点!”“哎!哎!”三宝被吼得一个哆嗦,嘴上赶紧秃噜道:“他走的特别急,连工钱都没要,说是老娘病了,要回去照看,不过我也没看见谁给他带信儿啊,挺纳闷的。”“他在京城可有什么亲戚或者熟人?”杨清笳问。“亲戚倒没听说,不过他有个病病歪歪的meimei。”“meimei?杨清笳追问:“现在在哪?”“前几个月就死了。”三宝道:“我们还帮着他张罗后事来着。”“因为什么死的?”赵诚问。“要说那妹子也是倒霉,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被个男的当街调戏,回来后连窝囊带惊吓,病得离不开床,过了半个月就不行了。”“那个调戏她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杨清笳问。三宝有些胆怯地看了赵诚一眼,没敢吱声。二人马上就明白了。杨清笳问:“那刘方的鱼刀现在何处?”“刀不用的时候应该都扔在那儿了。”他伸手指了指放在案脚下面的一个竹筐。赵诚一把将筐提溜起来放在案板上翻找起来,很快便找到了刘方的鱼刀。杨清笳将两把刀放在一起仔细比对了一下:“赵总旗你看,刘方的这把鱼刀,尖端少了一小截,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赵诚也注意到了:“瞧这长短应该和你从尸首中取出的那截对的上。”“这筐里其他的工具都很脏污,除了这把鱼刀,”她推断:“他特意清洗过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