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窍的换了铃声,它让我想起在异国他乡朝我奔来的谢南枝。然而,这时候响起却令我大窘!我手忙脚乱的找电话,电梯合上的瞬间,我似乎看到谢南枝变了脸色要往前一步,然后电梯合上了,我似乎看错了。有些事的确是凭借一点冲动,错过了,就只能烂在心里。开门的时候我瞪着两扇并排的门,我们曾经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现在却是两个背道而驰的行星,越来越远。广播终于唱到了我第一次见他听到的最后一句:“今日相逢如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错过的电话是向太太,她声音焦急:你爸烧退了,医生刚才来查房,通知我们回家,医院里没有床位了。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在路上打包了点向太太的饭菜赶到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因为有很多仪器暖气不高,只有脉氧机的声音和机器的滴滴声,还有病人的低吟。这里没用固定的床位,都是移动床,新推进来的见缝插针的一摆,突然推出去的还没来得及新补上的就缺那么一大块空落落的在那里。推出去的是天堂和地狱的两极,改善了转专科,恶化了人没了。医生护士就坐在中间的台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礼貌到公式化,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每天有那么多人来来去去早已麻木。无菌病房,家属也不给多待,大都在外面坐着,一坐一整天,聊聊里面的八卦,新送来哪个喝酒打架的,今天去了哪个床那么年轻的。向太太在我来的时候正在发呆,我给她买了报纸她也不看。她想什么我无从得知,只是恍然发现如果平时这个点在家她一定还在张罗晚餐等我爸下班回家。向太太压根就没空问我和苏寻怎么了,也忘了关心我的私生活。她生活的重心全在我爸身上,我根本不敢告诉她肿瘤不肿瘤的,现在都一副天塌了的样子。看到我来,向太太赶紧起身,我告诉她病床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让她回家休息。她完全听我的,点点头:“你爸刚才又睡着了,老那么睡怎么是好?你在这看着,我今天有点缓过来了,回去做个你爸最喜欢的蒸鸡蛋,等会就来。”现在轮到我说她了:“你不要来了,到我那好好睡觉,都在这几天了!明天周末,我再这守着,你不好好休息,哪有劲看我爸!”她却喃喃说:“我就是回去也不会睡的,想到你爸还在这我怎么睡得着,还是在这里守着安心。”向太太走的时候其实探病的时间已经过了,我磨着值班护士,好说歹说的溜进去。被护士再三叮嘱一定要戴口罩。向明茂先生安静的睡着,呼吸机稳定,比昨天状态好,他真的只是睡着了。连隔壁床老太太疼的呻吟都吵不醒他。我坐在床边,看着我的父亲向明茂,自从从明安离开我就没有好好搭理过他。每次出门都要让向太太把衬衫熨平的人,现在穿着皱巴巴的病服躺在那里。平时被向太太训练的外裤不能上床的人,现在盖着的被子还是医院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真正打扫。脸色惨白,身子微缩,头发略油,向明茂这辈子那么讲究干净的人一定难过坏了。更别提这一个重症病房那么多男男女女都在这么躺着,疾病面前,不分性别。他这是没有意识,要能闹的话,早嚷着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