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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有些不安,叫来了流苏,吩咐于她:“去把官皮箱里的那只红色塞子,上面有竹子花纹的小扁瓶拿来。”流苏答应着进了里间,很快就取来那个小扁瓶。锦书接过,瓶子里份量已经变轻了,想来里面药已经不多,想也没怎么想,连同那瓶子一并递给了秦勉:“万幸还剩些药,是我按着古方制的,对风寒很有效果。要是二郎君不嫌弃的话拿去吃吧。每天早中晚各三粒,吃三天就会起效的。”秦勉原本说不用,但因是锦书自己做的药,忙起身双手接过:“多谢程四meimei赐药。”“举手之劳罢了,二郎君别挂在心上。”秦勉将那瓶子奉若珍宝一般仔细的放进了怀里。程书砚见他如此珍视不免觉得好笑,想要揶揄他几句,但是在锦书面前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两人不好在雨花阁呆太久,便起身告辞。晚饭后,锦书决定去见见父亲,哪怕是那个父亲不喜欢她,嫌弃她,她也必须找父亲禀明一些事情。早已经过了立秋了,白天虽然还是炎热,但是到了夜里,却能深刻感受到凉意上来了。锦书让流苏打着一盏小灯笼,她去了青桐院。程知允却没有在青桐院,而是在外书房。锦书只得又去外书房。今天是中元节,月色不错。在廊下守着的书童突然见锦书来了,十分的诧异,急忙进去通禀。“老爷,四姑娘来了。”程知允听说长女突然来了,也甚是诧异,便点头说:“让她进来吧。”锦书与父亲不亲密,来这间书房的次数也不多。等到了父亲的允许后,她让流苏在廊下候着,自己进了屋。这间书房算不得朗阔,所藏书籍也不算多,更没有多少的稀世翰墨丹青,也没几部绝版古籍,和她大舅的那间书房相比真不算什么。程知允穿了身月白的细葛直裰,头发挽在脑后,插了根墨绿色的玉笄,他站在书案后,见长女进来了,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挥笔而书。他今天临的是怀素和尚的。只是临摹的笔迹太过于刻意,因此字迹显得不是那么的挥洒自如,自然也少了两分潇洒流逸的韵味。锦书略扫了一眼书案上临的字,她没兴趣品评父亲的字,她来找父亲是有事要说。锦书规规矩矩地福了福礼,垂首道:“父亲,我怀疑昨晚有人在外面的饭菜里下毒,然后再放火烧我们,所以只好请父亲做主,让人彻查白云观。”程知允听说,微诧道:“有这样的事?”“是,这事重大,女儿不敢有欺瞒。”程知允沉吟了片刻方又道:“我知道了。这事你也不用再cao心,安心的守在雨花阁,好好的陪在你母亲身边,给我安分一点。”锦书没有吱声,心道难道是她不安分所致吗,她又招谁惹谁了。锦书明白一个道理,说得多,错得多。她不和父亲分辨,也没有分辨的必要。“等你meimei的病好些了,道观里修整好了你们再去住吧。先在家里呆一阵子。”锦书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