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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就等于好了一多半,她刚才给你敷的应该就是驱妖气的药,三天后换成普通的创伤药,一直到伤好都不用再换了。”“皮外伤?”谭云山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抬起了那条好的胳膊,挣扎着比画,“有这么——深!”冯不羁又同情又好气:“你要是不往上扑,连个皮都不用破!”谭云山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但这行动又并非全然没根据:“我以为还能像上次那样剁了它,谁知它的头比尾巴硬多了,我手都剁麻了,刀刃愣是没伤它分毫。”冯不羁皱眉,他赶来的时候谭云山已受伤坐地,他以为谭家二少根本就是砍偏了,可现下听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你真的砍上了?”谭云山毫不犹豫点头:“绝对。”“那就奇了怪了,”冯不羁自言自语似的咕哝,“蛇打七寸,都知道应蛇七寸是最弱,但没谁听说过它脑袋有什么特别啊,刀砍斧凿都不入……”“还有更奇怪的呢,”随着疼痛渐渐稳定在一个尚能忍耐的程度,谭云山的思绪也渐渐清晰,“它咬上我之后自己倒不乐意了,主动松口往外拔牙,拔不出来就浑身乱扭尾巴乱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咬了它。最后也是它主动松口的。”“怎么可能,”冯不羁压根儿一点不信,“敢情你那是毒血啊,连应蛇都……”冯不羁说到半截,猛然看向既灵,似有所悟。既灵了然:“仙缘。”“可是不对啊,”冯不羁仍觉不通,“他拿菜刀砍的时候又没见血。”既灵仔细回忆,终于寻到细微关键:“他去后厨摸菜刀的时候割了手。”冯不羁:“……”这人要福气起来,摔个跟头都能捡到金元宝!谭云山只听懂一分,但一个仙缘、一个菜刀、一个血,足够他串联前后各种大事小事乱猜出九分。既灵的净妖铃要泡血,冯不羁的桃木剑要沾血,皆因他们的血对妖怪有杀伤力,那如今应蛇碰了自己的血想跑,染上一点自己血的菜刀就能剁掉对方尾巴,自然也是一个道理。从得知自己有仙缘到现在,谭云山终于真正高兴了一次:“也就是说我的血和你们一样,都能伤妖?”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同伴的拥抱,结果——冯不羁:“不,我们的血要浸在法器上才行,你的随便往菜刀抹抹就好用。”既灵:“连菜刀都不必,应蛇咬了就跑,意味着见血即伤妖。”冯不羁:“……这哪是仙缘,这他娘的是仙!”眼看自己就要被驱逐出“同道”队伍了,谭云山马上挽回:“傻人有傻福而已。”语毕还忍痛拍了两下胸膛,无比心诚地又重复一遍,“在下,谭云山,傻人!”既灵:“……”冯不羁:“……”谭二少都这么委屈自己了,他俩再欺负人就过分了。既灵忍住笑,低头去捡刚刚被她扔到一旁的法器。冯不羁虽惊讶净妖铃可以变大变小,但毕竟认识既灵的时候就见过了她挂在腰间的小铃铛,可如今地上这个新物件确是第一次见,而且如果他没记错,这玩意儿还刚刚收了应蛇。“这是什么神器?”冯不羁向来不懂就问。既灵也不藏着掖着,实言相告:“六尘金笼。”谭云山见过这物件,就在差一点抓住应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