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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麻药更是人事不省,但哪怕意识全无,他的眉头也是紧紧蹙起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医务人员走到她面前,告知她那个以色列小女孩并没有受到皮外伤,此刻正在做核磁共振,检查是否有脑震荡。祝清晨回答说:“我不认识她。”“那这位先生——”“也不熟。”护士明显有些不解,“难道不是你把他们送来医院……”“顺路罢了。”她是个怕麻烦的人,得知一大一小都没有性命之虞,就决定功成身退。不然呢,还等着人醒来送锦旗?她转身往楼下走,走到一半,发觉哪里不对。一摸牛仔裤口袋,坏了,钱包不见了。快步回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四处找,并没有钱包的踪影。她又原路返回医院三楼,依然搜寻无果。祝清晨站在那扇玻璃窗外,仔细回想着钱包会掉在哪里,然后才慢慢回味过来——多半是掉在飞机失事现场了。当时她动作幅度太大,只顾着把薛定往车上拖,钱包一准掉那了。火势那么大,估计被烧得灰都不剩一粒。头疼得要命。钱是小事,可证件护照都在里头搁着,这下麻烦大了。视线落在玻璃窗里头,那人依旧昏迷不醒。她顿了顿,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有了主意。当然,此时此刻还躺在病床上饱受折磨的薛定是不会知道,在他意识全无的当下,已经被人当成了救命稻草,无端摊上了个大累赘。*痛。哪怕人没醒过来,梦里也在痛。薛定做了个梦,梦回年少时分。那一年,四合院里的梧桐还在晚风里轻轻晃悠,一地碎影斑驳温柔。他趴在窗棂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窗往院子里瞧。昏黄的落日里,父亲拎着两只大箱子,把母亲送上了小车。母亲站在车前,忽然回过头来。他没躲没避,还是一动不动站在纱窗后头,对上她的视线。刘学英已然扶上车门的手蓦地一松,调转回来,走进了里屋。她蹲下来,把儿子揽入怀里。“定儿,好好念书。”九岁的薛定站在那,忽然问了句:“以后我就没有mama了,是吗?”“当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走?”“因为我和你爸离婚了。”“可你是和他离婚了,又没和我离婚,为什么要离开我?”薛振峰站在门槛外头,看着这一幕,没说话。刘学英摸摸儿子的头,“mama只是不再跟你和爸爸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我爱你这件事,半点也不会变。”薛定从她怀里挣脱出来,问:“你们为什么离婚?吵架了吗?”“没有。我们没有吵架,我和你爸爸现在,将来,会一直是好朋友。只是一直以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