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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赶紧吃早餐吧。”遂坐到桌旁用餐,白姜氏和真娘相视一笑,眼里含满宠溺。*************日落西山,残阳如血。琴官从南厢房里走了出来,穿过内殿,向东边园子而去。初春的寒不似腊月那般决烈,但依旧寒人肺腑。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摸摸冰凉的面颊,踏着外头广场上喧天的锣鼓声疾步走着。今天是章家还愿大戏的最后一日。下午原该是他上场,但他推脱身子不舒服让戏班其他小旦顶了场。寺院里的僧人都在大殿做晚课,其他闲杂人等只在外头看戏,没人晓得他正揣着一颗畸形萌动的少女心去找白振轩。东边园子里空无一人,只有白振轩的琴声玉盘落珠般从厢房内传出来。琴官听着那琤琮的琴声,不禁踏着小旦的台步,女态毕露。这个傻瓜,恁你琴艺再高又如何?你不知元宵那场雅奏终要由我取而代之的呀!白振轩正在奏曲,全神贯注,人曲合一,仿佛自己就是那度香主人。忽听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问是谁,又不见答,便停了琴,起身去开门。见琴官穿着青布直裰,头上插着红玉簪子,含羞而笑,亭亭立在门外,白振轩吃了一惊。“琴官,你怎么来了?”“不请自来,可有热茶待我?”白振轩一怔,只好把琴官让进屋里,他不关门,琴官却随手把门带上了。白振轩没法只好去桌上倒了一杯热茶给琴官,“喏,松塔刚刚送来的,还是滚热的,你小心烫。”白振轩只是随口客气,琴官却视作关心,登时满身满心的感动,一股幽情艳思就摇荡出来,扭扭捏捏便要来拉白振轩的手,白振轩大咳了几声,松塔便出现在了门外。松塔推门探进脑袋,问道:“少爷,您有什么要小的去办的?”白振轩指指琴官道:“把琴相公送回去。”松塔笑吟吟跑了进来,猫着腰凑在琴官身边道:“琴相公,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天寒地冻的,要不再坐会儿?”松塔正对琴官赔笑着,猛然见他家少爷投过来两道森寒的目光,遂赶紧改了话道,“天寒地冻的,还是去被窝里歇着好。琴相公,让小的送送你。”松塔的出现让琴官对白振轩的热情被浇了一大盆凉水。白振轩见琴官冷着脸,却并无动身之意,便道:“琴相公,元宵在即,在下不敢轻慢惠泽大师所托,不能作陪,还请琴相公不要往心里去。只等元宵过了,送走贵客,在下回洛县一定去锦绣班捧琴相公的场。”琴官听白振轩如此说方才流露了笑意,美目流波,道:“一言为定?”“一言为定。”琴官不甘不愿地随着松塔出了厢房。白振轩赶紧关了房门,呼出一口气。自己并无断袖的癖好啊,这琴官是将心思错用了人。于是继续练琴到夜晚。章家的还愿大戏下了夜场便结束了。戏班开始整顿行装,连夜回洛县去。正月正是戏班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好几家富户庆寿都请去唱堂会。明儿去的是洛县临近的一户大户人家,家里新得了小公子,百日宴。主人家点名的是琴官,但是章乃春硬生生替琴官推掉了,并和班主交涉了让其他小旦顶替琴官。戏班走了,章乃春和琴官却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