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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晦暗.....使他的面目模糊不清。我眯了一会儿眼,听见政治老师和蔼笑着说:“你去吃饭吧,一个男生帮忙就足够了。”周围人潮涌动,大家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生怕抢不到饭一样,一到饭点同学们都迫不及待地夺门而出。政治老师搭着乔的肩膀,顺流而去,诡异的红光渡在他们周身,我搓着眼睛看了看,今日的霞光真红,他们越走越远,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这一去便是悲剧的开端,而后无休止的深渊将乔直拉到了地狱,恶魔在宿舍里嚣张的咆哮,它狰狞地撕裂乔,却还大笑着和蔼可亲...愈近高考,同学们愈发疲乏,乔也越来越憔悴了,我以为他是为了校花又狠狠压榨自己。乔憔悴的时候,政治老师尤为关心他,上课将自己泡的人参茶赠予他,俯身在他旁边独自讲解知识,老师的手搭在乔的肩上无意识抚动,那清宽的肩膀却在微颤...一到政治课,乔手中必然会捏紧一样东西,他的神思甚至不在状态,眼神有些空洞,这是在思念校花?还是在开别的小差?他开小差时,我初以为这门课他胜券在握了。政治老师隐隐约约给我一种奇怪感,廖思行倒向我暗叹,三好学生就是得老师的宠爱,我暂时苟同。政治老师是上学期新来的海外大学生,第一学期来时好像就做了副主任,不到半年又升了主任,哈,不简单。他在我们班任课有几个星期了,高中任课老师频繁更换是常有的事,为此家长还进行了投诉。我却希望政治老师赶快被换走,我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而且他讲课很水,好像只把知识教给乔。屡屡到了下午饭点,政治老师就会带走乔,他不满地说,乔的政治不扎实,要单独辅导一下。高材生的成绩下降,对老师来说的确是头等大事。不止政治老师这么说过,其他老师也点名说了,最近乔的各科成绩都不太理想,呈直线下滑,上课又经常发呆,目光迟钝。校花的成绩不跌不增,保持前一百名的优异。老师们把乔成绩下滑的罪定在了校花头上,慢慢开始找他们两个谈话。乔的叛逆期似乎是到了,他格外依赖校花,激烈地顶撞老师,行为变得与之前判若两人。他原先虽坚持和校花交往,这种坚持是正义感充足的,现在他变得像个坏学生,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充满偏激,总之很不正常...乔被请过家长后,更叛逆了,他开始尖锐,不再淡然,竟还会冲人发脾气。可是,只有政治老师的话他不会反抗。通常星期三下午的饭点,政治老师就会招呼乔去补课,老师眼里噙着斯文的笑意,他的手指在讲台桌上有节奏的敲击,仿佛敲在了人的心头,无端令人感到沉闷。我又看见了,乔在颤抖,他抖的幅度格外微小,不仔细看,难以瞧出。旋律高亢的下课铃声飘入众耳,它活泼,它清脆...乔却郁郁寡欢,他的两脚紧紧闭在了一起,双手放在膝盖上死死握着,校服裤子被他捏得皱巴巴,他的校服裤不知从哪天起,一直是皱的。我之所以喜欢看他,不过是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从不吝啬于欣赏。政治老师一如既往地请乔去补课,他的教鞭轻轻在乔桌上点了一下。穿校服的男孩一凝,他的黑眼睛左右转动,下颚肌rou微僵,在教鞭点上桌的第三下之前,乔规规整整地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