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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任何人现她的异样,她这一生,都在这么隐忍地活着。何时才能恣意一番,何时。君赐的平淡看在悯宁眼中,便是大怮,他一贯知道小师妹颇有心机,却不知她如此善忍,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神女且看。”悯宁抬手取出一枚玉瓶,瓶中正是狐毒。君赐猛吸口气,站了起来。“雪儿前几日吐了两枚狐毒丹,一枚在此,另一枚我涂在了荆州鼎上,殿下可还记得?”悯宁故作未觉,自顾自说着:“那盗鼎的贼人不知如何避过了狐毒,没有当场身亡,我便以为是自己失算,未曾想,那赵愚今日毒了。”君赐将手攥得紧,声音却轻飘飘的:“竟有此事,看来我们能以此给赵愚定罪了,师兄可愿助我?”“这是自然,”悯宁起身,话锋一转:“不过我今日特意去看了赵愚,也曾如此质问过夏穗,可那夏穗刁钻,竟倒打一耙,说是有人故意下毒戕害赵愚,以谋私仇。”“谋私仇?”君赐声音陡然拔高:“好生阴险!这事竟也想叩到我的头上,她……”君赐本就受了内伤,加上适才悲痛过度却又郁结于心,此刻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当着悯宁的面吐出。悯宁也惊了一瞬,没想到君赐会气成这样。但他反应奇快,一把接住了倒下的君赐,急忙渡去巫力,才觉察到君赐体内乱窜的灵气。“君赐!”悯宁急声唤着,想让她醒来:“不要想了,你种了心魔,快些凝神!”君赐瘫倒在悯宁怀里,螓后仰,眉峰深皱已是紧要关头。“君赐,你还有我,不要想了。”悯宁一把将君赐搂在怀里,周身都贴的紧密,此时渡过去的巫力更加充足,拼了命地想替她理顺体内的灵气。君赐意识慌乱,唯有悯宁那一声声呼唤令她费力凝神。但她有心无力,先前失了幽瞳她本就受了内伤,加之事后种种此刻心魔滋生,回天乏力。悯宁看着怀里人气息越来越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果然不是天生地孕,心智就这般脆弱吗,那夏穗朝祭之上被贬,同样历经丧母之痛,赵愚昏迷之恨,也不曾陷入此等境地。他深吸一口,却还是决定倾力相救。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是让君赐死的时候。悯宁深吸一口,使出了全部实力,替君赐压制心魔,耗费了半身无力,才助她脱险。君赐还在昏迷之中,堂屋里依旧没什么人,悯宁抓起她自己的手按在了鲛纱上。巫王在这片鲛纱上设有禁制,任何出了君赐的人碰到鲛纱,都会被巫王感知,所以他想看到鲛纱下的面容就只有控制君赐的手来做。不过他倒是没有掀开,只是用君赐的手隔着鲛纱在她的脸上摸了一圈。只着一圈,就已经将君赐的轮廓看个大概。果然,若陈氏年轻十岁,必能有七分相似。“殿下?”见悯宁脸色苍白连路都走不稳地出来,阿晨大惊失色,又赶忙看向屋中。白婷也慌了起来:“殿下,神女殿下出什么事了吗?”悯宁虚弱地立起一只手掌:“殿下是先前连翻受伤,此刻两伤并,不过已经无碍,你们进去好生照料,再准备回宫事宜。”“回宫?”白婷大惊,回巫王宫吗?君赐此前在夏家祖庙时曾受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