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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样隐藏自己的委屈和无奈。心里辗转千百回,声声慢慢回荡的都是那句:靳北平,你可知道,我唯一能够依恃的不过是我对你卑微的喜欢和爱恋。原本,我也曾自欺欺人,擅自揣度你也是有一丁点喜欢我的,你也像我一样,是喜欢我的吧?而今看来,真是天方夜谭,自作多情了。“我只认识您,能够救阿欣家的只有您,只要您肯帮阿欣,今后只要您用得上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万死不辞,我可以立字据为证!”她的决绝明晃晃地写在那双凄楚尽显的眸子里,刺得他不知所措。他许久都没有讲话,看着她,静静地看着,眼里的情绪太多,以至于旁人都没办法捕捉。“做我女朋友”伴随这句话的是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极轻极轻,在空气里随意打个璇儿就消失不见。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受辱,哪怕眼前的境况是如此的难堪,他也要给她最光明正大的理由,光明正大来到他身边的理由,光明正大帮助她朋友的理由。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他渴望已久的事,如今这样是再好不过的契机。女朋友?多么贵重的三个字,它是爱情的象征啊,此刻用在她身上,合适吗?她那卑微的爱情为什么要在这样难堪的情境下被正名?女朋友!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今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做梦一样。钟语心里有太多的伤与痛,最后也只是化作一颗清泪,从眼中滑落,落在地毯里,无声无息的,连踪迹都寻摸不着。空气里飘荡着安静的分子,静得人发慌,越发衬得心跳声的突兀,只是这是谁的心跳,谁的心又不跳了呢?“明天搬过来”走之前,他是这么说的。靳北平晚上一回到家,便吩咐周妈收拾了房间,就在他隔壁,周妈见他一脸的倦色,仿佛累极了,随时要倒下一样,又仿佛倦色中带着点儿类似于期待的情绪,便小心翼翼地问“有人要来作客吗?”“是啊,有人要来做客”他走在上二楼的楼梯上,声音飘忽得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钟语依言住进了靳北平的小别墅,别墅里除了靳北平,有三位保姆,一位年纪稍大的,另两位则年纪稍轻,年长者叫做周妈,年纪轻的一位叫阿霞,另一位叫阿燕,她们都客客气气地叫她钟小姐,她也客客气气地叫她们周妈、阿霞和阿燕,她想左右不过是个称呼,叫什么有什么打紧,就是阿猫阿狗怕是她也不会在意,毕竟,在意的东西如果太多,人是会累的。钟语进门的时候,靳北平正在餐厅里用早点,见她进来,只看了她一眼,就自顾自接着吃早点,钟语也不觉得尴尬、难堪,再多的尴尬、难堪不是在进这道门之前,早已领受过了吗?如今这样不言语这样沉默这样视若无睹,比起那锋利得像尖刀一样的话,已经是好太多了。她自己个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耐心地等他吃完早餐,周妈带着周杨上二楼安放她的行李。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靳北平吃完早点,从餐厅出来经过客厅上楼,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和钟语说点什么,钟语看他上楼,于是也跟着上楼,他拿了西装外套和手提包下楼,她又跟着他下楼,他到玄关换鞋出门,她也换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