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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阿竹放下托盘,从怀里摸出两只大红梅花结,一次一个,端端正正放在唐白手心里。唐白一脸讶异,不知道她的何意。阿竹看着唐白,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一字一句:“这是梅花络子。”“我知道。”唐白扬起头,阳光从屋顶的明瓦上照下来,落在她白皙的面庞上、琥珀色的瞳孔里。“这只新的,是春夏打的。”阿竹几乎不忍心将这个名字从口中吐出来,她说完后,眼光定定的落在她家小姐的耳朵上,不敢看她的眼睛。“然后呢?阿竹,你想说什么?”唐白想到阿竹说的可能性,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在叫嚣着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是!是搞错了。她又问了一遍:“你说谁?”“春夏。”阿竹知道这是利箭,是要划开她家小姐的心脏,血淋淋的,剥开伤口撒盐,可还是这么做了:“她用左手打的。”唐白如遭雷劈。刚才那几秒钟的心理建设没有任何用处,她浑身汗毛紧竖,像是一只受到侵犯的小鸡,想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护自己,可身上无一处不是破绽,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甚至想将头缩起来,都没有一个乌龟样的壳,去供她喘息。她犹自不信,可是不得不信。阿竹不知道何时坐在唐白身边,她将唐白的头揽进自己怀里,像一个保护孩子的母亲:“小姐,阿竹实在不愿意说,可是,却怕你陷得太深,最后万劫不复。”老爷和夫人,在小姐心里占的位置太重,不是一个顾少钧能比的。哪怕十个顾少钧也比不了。真相就在眼前,她如何忍心欺瞒小姐?小姐那样聪慧,自己心里有事,怎么能瞒得过她?春夏左手打出来的梅花络子,和那日在唐府发现的,她们一直查找的络子一模一样。即便是她瞒着,唐白日后嫁入侯府,也迟早能发现。到时候,真的要抽身出来,可就晚了。小姐再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顾世子?阿竹不敢想。趁还来得及,一切都能推翻了重建。她昨晚上想了一夜,长痛不如短痛。小姐很伤,可是伤透了,渐渐也就好了。“阿竹。我疼死了。”唐白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一整个早晨,东边厢房静悄悄的。春夏觉得蹊跷,做了早饭,进来。唐白蒙头大睡。阿竹坐在边上,轻声对被子里的人说:“小姐,春夏来了。”唐白掀开被子,用手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络子:“春夏,这是你打的?”“奴婢瞧瞧。”春夏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倒是纹路和手法真一模一样:“应该是,像奴婢这样会左手打络子的人很少。若不是昨日劈柴弄伤了右手,沈姑娘又缠着要学,奴婢也不会打一个这样的出来。”“那阿竹最开始问你,你怎么不说?”唐白问。“奴婢这些年,很少用左手打,绕线盘花太麻烦了,不方便。”春夏笑眯眯的,没有意识到屋里气氛诡异:“总共应该就打了一两个,都被人拿去用了,没有现成的在手上,也就没看出来区别。”“你家世子爷也用吗?”唐白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一遍。“恩。世子爷用的,都是奴婢打的,不过左手的很少。”春夏又强调一遍,生怕唐白责怪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