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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圣的大宗师满手泥污捏成它的情形,禁不住心里泛起小小的开心。【不会,我时刻记着您呢。】他微笑:【好,那本座还有事,不多说了,你也去同你弟弟说明白,莫令他受屈。倒底是一家人,也没什么过不去。】【嗯。】他“说”罢,收拾思绪,笔尖一落,复又在竹简上疾书起来。顾柔一个人回想着国师的话出神,她过去逼着阿欢读书,只是怕他少壮不努力,老来会为了自己少时的贪玩后悔,却没想过他究竟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她想到了自个,自个不也是讨厌深宅大院,向往自由自在么;凭什么自己怀着这样的想法,却要求阿欢一成不变走她认为对的路子?其实,扪心自问,只要阿欢过得高兴的话,就算他不进太学……她这个阿姐也不会有埋怨的。顾柔把泥孩儿拿回了房间,摆在靠床的窗口上,那男孩庄矜,女孩俏皮,围坐在银杏树下,她尝试着摆了摆位置,让他们亲密地挨在一起。院子里有响声,顾欢回来了。顾柔迎着出去,没问他去哪了,叫了一声:“阿欢。”顾欢耷拉着眼皮,看她一眼,又恹恹地垂下来:“嗯。”少年的目光里看得出后悔。“你饿了吧,咱们吃饭去。”“嗯。”“阿欢,”顾柔开了口,有一瞬的犹豫,“以后……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阿姐不逼迫你。”顾欢站住了,他一下子回过头。刚刚他在外面晃荡了一阵,肚子又饿,身上没穿外衣又觉得冷,心里充满了后悔——如果没有阿姐照顾他支持他读书,他哪有今日?阿姐既像是阿姐,又像是他的母亲,他对她充满了依恋,也充满了愧疚。顾柔搓着手:“你喜欢下棋,那就下呗……你要买什么杂书,我给你找来,阿欢,阿姐再也不逼着你做什么了。”她说完,抬起眼睛看着他。顾欢愣了愣,动了动嘴唇,似是压抑激动,静了一会儿,温声道:“咱们用饭去吧。阿姐。”顾柔的心稳了,暖了:“嗯。”……夏至那日,因为国师没空过来,顾柔便邀请沈砚真来家里用饭,两人吃过,一起去外面走了走,顾柔陪着沈砚真又去了一趟永宁寺,看她治疗无钱看病的孤寡病患。顾柔帮着她搀扶病人,一起忙完,又在那大雄宝殿的功德香内添了些香油钱,一同走出广场。沈砚真忽而道:“下个月,我便要动身回云南。”“这么快。”顾柔讶异,因为心里知道朝廷有可能向云南动兵之故,她既不敢说出来,又想劝阻她这时候回去,极为两难。“不再多留一阵么。”“我师父还在云南。我本是孤女,全凭师父养大,教我医术,不论走到哪里,总归断不了根,离开太久,未免思念他老人家。”顾柔点头:“哦,原来如此,你悬壶济困不计回报,想来你师父一定也是个很好的人。”阳光强烈,沈砚真和她一同往槐树的荫蔽下走去,坐下来聊天:“我师父为人极善,与世无争,不过与其说是不争,不若说是不敢去争。他谨小慎微,处处顾忌别人的感受,宁肯伤害自己,也不愿损利他人分毫。”顾柔听了一愣:“那他可真是个好人。”莫名的感觉从心头浮起。沈砚真盯着她:“只可惜好人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