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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让司南过会儿送到皇后的凤仪宫。想了想又挑出出好几只颜色鲜嫩的分成两份,一份送去右相府,一份明日带去给那个江姑娘。司南却是舍不得了,这些口脂市面上都极少见到,香料难寻,又是公主一步步不假以人手亲自碾花汁熬香料做出来的。给简兮小姐便也罢了,偏偏给那个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江小姐!公主不心疼,她还心疼呢!做了好些日子,总共就做出这么几支呢!虞是见司南站在原地不动,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不过既然是祁表哥要相看的姑娘,她自然也是要在一旁帮衬着好好相看,怎么说祁表哥也算半个哥哥了。不过几支口脂罢了,日后还可以再做。遂冲着司南微微拧眉:“让你装起来还站着做什么!”司南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口脂收起来。*还不等到第二日,下午外面日头正盛的时候,祁子归就来了。正午的日头温度一升起来,即便在初春,也着实有些烤人。祁子归一身玄色的衣袍,手里还抱着一只肥滚滚的灰耳朵的垂耳兔,进来的时候已经热得浑身冒汗了。他一进来仿佛热风就跟着空气飘了进来,虞是素来怕热,心里还恼着祁表哥没跟她那位江姑娘的事。原就在内室床上午休的人更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更是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外头装睡。祁子归将手里抱着的金滚滚放进了银团团窝里,两只垂耳兔比几个月前都大了不少,身子还是圆滚滚的,托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极有分量,想来都是被养得极好的。阿璇素来爱干净,不等丫鬟端了水过来,祁子归就径自去了耳房将身上一层薄汗都擦干净,才进的内室。小姑娘拿后脑勺对着他,一头柔顺发亮的乌发从脑后自瓷枕上倾泻而下,有些还垂到了床边的小榻上。祁子归蹑手蹑脚地走进前去,将她落在榻上的几缕发丝小心翼翼收进手里,滑腻的几乎捏不住。再将薄被掀开,将发丝压进去。一靠近就闻到了她发丝上淡淡的馨香——嗯,极浅的桂花香气。靠的太近,祁子归一下子就看出来端倪了——小姑娘气息紊乱,心跳的幅度并不平稳,那眼皮上乱颤的长睫简直欲盖弥彰!他自幼习武,气息心率一旦靠得进了,要看出一个人是否装睡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阿璇果真单纯。祁子归有些哭笑不得。他顺手又将有些滑落的被角往上掖了,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开。既然阿璇要装睡,他也不戳.穿,不如去看看那对儿垂耳兔和鹦鹉。冷不防耳边一阵风声紧接着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床上。阿璇支起身子架在他上方,手里头握着那床他刚刚帮她盖过的薄被恶狠狠地压住他嘴巴。小时候两人打闹的时候也不少,想不到如今阿璇已经十三岁了,竟也如此孩子气。被扑倒摁在床上的祁子归甚至都有点想笑,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小姑娘午休本就只穿了白色微微有些透的轻薄的亵衣,刚刚动作这般大,领口已经微微有些开了,露出里头一点新绿的嫩绿肚兜。那肚兜带子松松垮垮得在脖子后面挽了一个结,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一般。“祁表哥,你怎么不跟我说说那个江姑娘是谁?”虞是装得恶声恶气,瞪圆了一双杏眼,像是要将她祁表哥严刑拷问一番。祁子归这会儿子连看都不敢看她,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哪里还想得起来什么江姑娘蒋姑娘的。奈何嘴巴被薄被捂住,头也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