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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回来了。”别看柒小柒爱吃,倒不是贪吃,办事可靠。柒小柒肥掌扫过窗台,将南瓜子一粒不剩收进袖袋,“知道了。药在我屋里,记得准时煎服,师妹你那么会算会计,千万不要到了最后,让自己搞得前功尽弃。”节南这会儿的脸色好了些许,白里青红,眼儿弯弯,只是无神无亮,“稍安勿躁,这事若真搞砸了,那我也一定会让它砸在你手里的。”一个说一个肥rou多,一个说一个算计多,原来不是不报仇,而是报仇十年不晚。第5引扇风压火柒小柒朝天翻白眼,偏生知道对方有这等刁钻本事,说多不如做多,让她挑不出刺来就好。柒小柒走后,节南重回厨房,将吃剩的鸡骨头丢进瓦罐,拎了小炉加了水,再把鸡毛堆在炉边,就着廊下煮起骨头汤来。她还拿着一把芭蕉扇,扇啊扇,都经过仔细算计,连味儿带毛,全往对墙扇去。柒小柒瞧不见安姑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却可以瞧个过瘾。果不其然,片刻不到,墙头就探出安姑两只狐疑的贼眼兮兮,看清某人布置出来的“谋杀现场”,顿时跳起来大骂——“你个天杀的女霸兀子,快还我家小花的命来!唉哟,我的心肝花儿欸,今早你还给娘生了热乎乎的蛋喂,哪知今晚就进恶人肚子里去了。阿弥陀佛,花儿,花儿,来世千万别投鸡胎……”安姑冲节南蹬起急眼,“桑六娘,这事没完,俺要告你去!”节南要笑不笑,看安姑握着绣花拳头捶心,恨不能念上百遍经,就地帮小花作一场法事,最后仍逃不脱利益熏心,那样子好不假惺惺。“安姑这话,六娘怎地听不明白?这事不是早完了么?是你忘性大,还是我记性不好,今早安姑莫非不是为了小花上衙门喊冤?而我出的那一百文,难道赔得不是小花命?”同一人告她桑节南?有一有二,可能有三,不能有四。安姑一下子愣住了。起初自家男人把驴子卖了,正好是大家三天两头告桑六娘的时候。她看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能讨到好处,也起了占便宜的心思,将驴子说丢了,算到桑六娘头上去,谁知官府判得容易,真让她多拿到一份子钱。她尝到甜头后,这才有了丢鸭丢鸡的事,但皆非真丢。“这个……”她脑子胡转,“……我弄错了,早上丢得是小红,你……你连偷我两只……鸡!”对,就这么说,横竖全县人都恨姓桑的!没人同情桑六娘!这妇人敢情还有点急智?节南笑声森森,皮灯下面青牙白,哪怕说话仍是有气无力的。“安姑,你且信我一句,再贪得无厌下去,明早你的鸡舍里连根鸡毛都找不到了。没有鸡毛,就没有物证,单凭你空口白话,谁能断六娘之罪?再说,没准买你家驴子的林村阿张,买你家鸭子的大兴馆子,都会上衙门给六娘作证,到时便要清算你的诬告之罪了。我也不要你赔钱,只要你吃百棒打,折骨断筋就罢。”安姑打个激灵,看着那道风中摇曳的病弱影子,心中发颤。桑六娘知道驴子鸭子的去向!“安姑莫惧,六娘只道没准而已。这不,今日花一百文买你这只鸡,毫不嫌弃地捉了吃了,又把你熏过来,就想好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