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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休了,也会有人排着队上门提亲。”萧秉瑞“啧”了一声:“果然是能懂那么多番语,除了这张脸,怕是没哪里像汉人了。”说完又背过手,冲着那口海碗连连摇头,“这么能吃,谁……”眼看着这位六皇子又要说些不着调的话,乔都护赶紧抢断话,迅速问向宋拂,语气有些急:“宋娘子,使臣方才说了些什么?难道是验尸的结果……不满意?”有过请来仵作验尸,结果被使臣带人硬生生打出去一次的经验,乔都护现在就怕这些人临了又出什么幺蛾子。萧秉瑞颇有些不满乔都护的打岔,张嘴想继续说话,却被桓岫踩住了脚背。他吃痛地闭了嘴,眼角瞥见宋拂嘴角意味深长的一个笑,气得龇牙。宋拂从来都觉得跟萧秉瑞就是段孽缘,见这人吃瘪,自是开心了不少,嘴角迅速给了个不甚明显的嘲笑,恭敬道:“宋拂就是一仵作,能与使臣说的,自然也是与尸身有关的事。使臣计划拨出一半的人手,护送公主尸首回国,余下一半人留在落雁城,静待他们的国主派人送来别的公主,再启程去往永安。”她顿了顿,见鸿胪寺吃力地逐字逐句翻译自己的话,又道:“使臣方才询问小的,可有什么办法保证公主的尸首不会在回国的路上腐烂。”得了桓岫的警告,萧秉瑞不得不正经起来:“如今冬日,从落雁城往西去予弥国,理当也是这份寒意,难不成路上还能忽而变暖?”夏日尸身易腐,冬日则不然。这是许多人都懂的道理。萧秉瑞自然也知道。宋拂这时却摇了摇头:“只是不易腐,并非不腐。天寒地冻,只能放缓尸身腐烂的速度,却不是说不会腐烂。小公主花容月貌,若是回到故土,却成了那副模样,教国主看见了,只怕更会伤心。”她说的都是汉话,自有鸿胪寺翻译给使臣。可兴许是说的太快,鸿胪寺的额头上沁出汗来,有些着急。桓岫这时顶上,十分流畅地将宋拂方才说的,都仔仔细细改成予弥话重复了一遍。宋拂定定地看着他,直到桓岫转头看向她,问了句“是否这个意思”,方才微微颔首,收回视线。萧秉瑞见他俩颇有些志趣相投的样子,咬了咬牙:“那宋娘子给使臣出了什么主意?是直接火化了,还是八百里加急送回去?”桓岫眉头一皱,瞪了眼萧秉瑞,当即看向犹豫该不该翻了这句话的鸿胪寺。后者得了眼神,到底知道六皇子这话说不得。宋拂不卑不亢,也不上他的当:“小的同使臣提了冰棺。”“这大冬天的,哪里去找冰棺?”乔都护拧眉。“问路边那些卖冷淘的店家便知哪儿能寻到冰窖,再寻工匠造一口冰棺,再将冰棺封入棺椁内。”“可行?”“可行。”萧秉瑞和乔都护都有些将信将疑,见使臣一行人似乎认定了宋拂这个法子,只好闭了嘴。一行人急匆匆出了官驿,上街去寻冰窖。宋拂捧了碗就要送回公厨,却被萧秉瑞喊住。“你何时又会说予弥语了?不是只会回纥语吗?”宋拂抿了抿唇,眼角瞥见桓岫的身影,回道:“小的之前也没同殿下说过不会。”她见桓岫走到了萧秉瑞的身边,又补充了句,“小的生活在安西都护府辖内,此地汉胡往来密切,会简单的说上几种番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萧秉瑞气笑:“你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