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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宁走近一点,指着湖中倒影对蕴香说:“二姐你看这湖中倒影,是不是有些奇怪?”蕴香又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好像,走势不大对。”“是吧,原本应该最高的山峰,在水里却不是最高了,再怎么是倒影也不该如此。”蕴香道:“是不是你画的时候没在意?或是原画就没在意这些?”以宁道:“兴许吧,我就是觉得这个倒影有些眼熟。”蕴香笑了:“山峦总是相似的,别看这个了,教我画画的呢。”两人回到桌边,并肩站着,面前各有一张纸,各自握着笔,以宁说:“不难的,我带着jiejie画一次,以后保管就会了。”两个人边画边玩,纸上有的花成形,有的花不成形,最后就是乱七八糟的几张铺在桌子上,也不去管了。宫中,存希堂。皇上的咳嗽声在殿内回荡,他坐在床边,太医在给他号脉,萧瑮在不远处坐着,面色凝重。太医道:“皇上,宜静不宜动,还请皇上不要太劳神啊!”皇上只是抬了抬手说:“下去吧。”萧瑮很是担忧:“父皇,您还是休息吧,什么事情身子养好了再说,不急这一时。”皇上道:“不得不急啊,趁现在脑子还清楚,有些事情要开始交代了。”萧瑮不语,皇上继续说:“昨天和老五聊了半日,他同许大人感情好,许大人走了,对他影响挺大的,寡人看他性子沉静不少。”萧瑮道:“五哥是比往先稳重很多。”“为父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你,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母亲和你岳父都说你不合适,你自己觉得呢?”萧瑮知道父亲所言何事,回道:“儿子自己也觉得不合适,在上位者,需要忍耐和妥协的事情太多,要保护的人太多,要辜负的人也多,儿臣真的做不来。”皇上笑了,摇头道:“你啊,老九都未必像你这么清楚。”萧瑮道:“四哥眼下只是忌惮王家,不敢显露,他自幼最是聪慧,父皇不必担忧。”皇上道:“寡人近日在看一份名单,朝中官员,一半以上与王氏一族有瓜葛,巴结的巴结,依附的依附,世族抱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吶。”萧瑮直言道:“父皇即位之初,应该就料到今时今日会有这样的情况了,毕竟当初,最支持父皇的就是这些世族,尤其是王家,也因为这样,本朝世族才能如此繁荣,其实也有好处,起码朝局稳定。父皇眼下,是在为太子谋划?”皇上道:“不单为他谋划,于国,于民,于君,都不能继续放任世族的权利继续膨胀,寡人如今不办,到太子手中,就更难了,要杀办的,到底是他的血亲。”萧瑮问:“父皇查的如何了?”皇上回道:“卖官鬻爵,贪污腐败,朋党勾结,包庇打压,慢慢查,总是能确凿的,只是这些不足以叫其覆灭,而且寡人的身子,恐怕也撑不了那么久了。”萧瑮问:“父皇与儿子讲此事,是想让儿臣出出主意”“你可愿意,帮一帮为父?”萧瑮道:“父皇言重了,为人臣为人子,当然要为君父分忧。”皇上问:“那你觉得,为父该当如何?”萧瑮想了一想,说:“儿臣前些日子,学了八个字,因势利导,釜底抽薪。想要王家彻底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