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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直白的赞美,自打上了马车,都说八遍了!杨慎行客套浅笑,第八次对小郡主颔首:“过奖。”许是也察觉自己一直在说同样的话,小郡主有些羞涩地咯咯笑了,又转头向译令官换了个话题叽叽咕咕,语毕还掩唇笑眯了眼。双目紧闭的沈蔚拿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剑鞘,终究忍无可忍的淡淡开口:“你们吃是为了活着,我们活着是为了吃。君子和而不同,有什么好笑的。”杨慎行抬手抵在唇边浅笑着清了清嗓子,淡淡撇头瞧了身旁的沈蔚一眼,见她顾自闭目,便满面无奈、纵容又与有荣焉地回转来对小郡主略歉意地展颜安抚。鸿胪寺的九译令倒是惊着了。这沈大人平常一副咋咋呼呼又不学无术的样子,没想到竟还深藏不露呢。先前那小郡主说的是“此次随使团一路行经贵国多处,发现贵国民众真是特别贪吃呢”。那小郡主听了她的转译官以楼然的语言重复了沈蔚的话,一时有些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她听得懂我们的话?我不信。”“那你骂我一句,试试我会不会还嘴将你骂哭。”沈蔚睁开眼,笑意灼灼地望向那小郡主。这一句是楼然话了,虽不是十足的字正腔圆,倒也有模有样。沈蔚幼时随父兄走过许多地方,每到一处必少不得与人吵嘴骂架,简直集许多邻国及番邦部落骂架脏话之大成。“沈蔚。”杨慎行听了九译令的转述后,忙回头制止她胡说八道。不过他的神色、语气并不严厉,隐隐还有些无可奈何。他今日着鸿胪寺卿礼宾盛装,本就堂皇美好得几乎要闪瞎旁人的狗眼。此刻那副带了些许宠溺的无奈神情让沈蔚心中蓦地怦然,险些忘记两人已冷面相持近十日了。对面的小郡主轻咳一声,满面好奇,这回是直接对沈蔚道:“那若是海里的东西,你们吃吗?”杨慎行听了转译,便拿手肘碰了碰沈蔚,低声道:“这句可以答,别瞎说。”“哦,”沈蔚也不看他,对小郡主挤出一个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在我国,东西分为三类:做熟了就可以吃的、看着仿佛可以做熟了吃的,以及,大概得想点办法处理一下才能做熟了吃的。”就没有不吃的。小郡主听得哈哈大笑,对她比了一个赞扬的手势。沈蔚试着回想了一下,还了个不伦不类的楼然谢礼后,便又闭目靠回去,深藏功与名。“杨大人与你是一对吗?”“不是!”沈蔚心中一惊,赶忙睁开才闭上的眼,倏然坐正,以手肘碰了碰杨慎行,低声道,“快接着卖笑,人家又夸你了!”语毕以眼锋扫过自家的九译令。九译令被她那目光吓得一凛,立时心领神会,对杨慎行点头。杨慎行向小郡主淡淡笑了笑:“承蒙青眼,不胜感激。”语毕微一抬手,不着痕迹地将沈蔚的右手覆在自己的宽袖之下,偷偷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泄愤。“解释一下,什么叫继续卖笑?”杨慎行目不斜视,面向小郡主保持着唇角礼貌客气的弧度,带了恼意的低声唇语却明显是冲着身侧的沈蔚。沈蔚忍住反手掐死他的冲动,自牙缝中低声挤出一句:“杨大人,你要不要试试一个巴掌能不能拍响?”仗着有外宾在场就堂而皇之地吃豆腐?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