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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顿却并未了结恩怨,那唯一的缘由,只能是——不、好、吃!”见杨慎行闻言陷入沉思,苗金宝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安慰道:“我想,天下贪吃的姑娘,大抵也都差不多吧?”杨慎行沉重地点点头,决定今日放值后先回定国公府一趟。☆、8.第八章(5.22略修)回定国公府用过晚饭后,杨慎行与兄长杨慎言一同进了父亲的书房听教。定国公杨继业循例问了两个儿子一些正事后,又正色道:“沈家二姑娘回京了?”沈蔚受封剑南铁骑征西将军那夜的庆功宴,杨继业也是在场的。之所以这样问,不过也就是起个话头罢了。将将才心不在焉端起茶盏的杨慎行闻言,手上一顿,抬头瞧去,却见父亲是在向自家兄长发问,瞬间蹙起了眉。既是要谈沈蔚的事,问五哥做什么?杨慎言轻笑着瞥了神色不豫的七弟一眼,朗声应道:“是的,公父。”杨继业若有所思地颔首,又对杨慎言交代道:“得空请沈珣之过府一叙吧。六年了,事情也该有个了结。”杨慎行闻言脊背一僵,端着茶盏的右手不觉使上几分力道,指节微微泛白。“也好。当年七弟扬言与沈蔚解除婚约,双方信物虽各自退回,但两家并未交还文定婚书。”杨慎言抱柱不嫌柱大,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简直欠揍。见父亲与兄长将自己当成死人一般,杨慎行闷着一口郁气,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了回去。还是没人理他。杨慎言所说的文定婚书,也正是杨继业心之所忧:“以沈家二姑娘那性子,那年你七弟当众将佩玉还回去,只怕她至今仍是意气难平。不过此事说来总是咱们家理亏,这亲还结不结,得由沈家说话才是道理。”一想到沈珣之那护妹狂魔的架势,杨继业忍不住有些头疼,却又有些好笑。沈珣之虽是堂堂金翎皇商,却许是因跟着父亲白手起家闯荡天下的缘故,行事作风一身匪气,对自家妹子们更是护得不行,绝不容忍自家妹子受半点委屈。那年沈蔚离京,杨继业本以为沈珣之要闹破天,哪知除了在沈家门口立了块“弘农郡四知堂杨氏与狗不得入内”的小石碑之外,倒并无别话。照沈珣之那怼天怼地都不怕的性子,这简直算是给足了杨家面子。“公父不必太过忧心,”杨慎言浅啜一口香茗,才又笑容满面地接口道,“沈蔚早已今时不同往日,想来不会当真由着沈珣之闹起来的。”“就你知道得多?”忍无可忍的杨慎行终于抬眼瞪向兄长,在人前一惯如春日般清朗平和的神情,此刻竟隐隐有些凌厉。杨慎言就像不知自己的话已引起风暴,闲话家常般继续对父亲道:“当年河西军中军与剑南铁骑先锋营是一同杀进成羌王城的,那时并肩作战近一旬,我也算见证她如何脱胎换骨。”“公父完全不必担心她会兴风作浪,沈珣之那头想来她也有法子压得住。找个合宜的时机,两家坐下来谈出个说法就是。”见杨继业略有些愁眉不展,杨慎言唯恐不乱地补上一句:“当初既是老七坚持退婚,如今也不该委屈他。若沈家依旧坚持结亲,那大不了我娶就是。横竖是共过生死的,也算意气相投。”“去你大爷的意气相投!”再坐不住的杨慎行忍不住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