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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经历,以及曹老先生平日似有若无的提点。若她仍是以前那个豆苗儿,此时定会手足无措,拖了陆宴初后腿。“赵夫人与首辅果真郎才女貌,竹安县该不是块风水宝地吧?竟出了这样儿一对妙人,容貌气度都属上乘。”“对,你别说,我还以为小地方来的都逃不开一身小家子气呢!”“再过半月你府上不是设梅花宴?”一夫人压低音量道,“送张请帖去首辅府邸试试?”手抱雕花小暖炉的夫人同样细声回道:“这个自然,就看她肯不肯赏脸了,毕竟首辅从前没有家室,一向……”行上拱桥,赵静书听见前面几位夫人的谈话,面色始终阴郁。“嘶,娘,您捏痛我了。”眉头紧皱,承郡王宗浚噘嘴仰头,有点恼,“娘,您到底怎么了?方才席间您就不高兴,现在还是不高兴。”走在一旁的宁远候侯夫人闻言皱眉,她弯腰心疼地揉着小承郡王的手,抬头望向赵静书:“太王妃有心事?”“没有,娘。”赵静书挤出一丝笑,“说了您叫我小名就好,怎么总如此见外?”宁远候侯夫人面盘圆润,慈眉善目,一看就是温和细致的性子。此时她脸上浮出窝心的笑容,柔声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在外面,终归要讲规矩。”顿了顿,她牵着宗浚往前走,嗓音压得极低,透着抚慰与无奈,“孩子,你是不是心里还不太舒坦?都过去了,你想开点儿,郡王现在小,等大些,你日子就好过了,咱们别总想着命里没有的福分。”“是,娘。”眼神闪烁,赵静书敛眉,掩下心头不甘。每逢佳节,看着高居在上首受万人朝拜的皇帝与太后,她年年心底都不好过。若是宗潜那废物争点儿气,现在坐在御座的便是他,至于为他生下唯一儿子的她,又怎会沦落到如今任人轻视的地步?还有那个赵寄书和陆宴初,凭什么?心不在焉地慢步前行,赵静书回眸,沉沉往桥下老榕的方向望去……小半时辰后,陆宴初终于归来。大步上前接过趴在豆苗儿肩上睡觉的福宝,他目光在她脸上略顿,嘴角流淌着笑意,“是不是乏了?”“有些。”豆苗儿纯粹是应付那帮夫人们累的,她太怕说错话害他失了颜面,全程都绷得很紧,直至那些前来搭讪的夫人们一一离去。眼下他们站在这儿不好多谈,便在太监恭送下出宫。时辰已晚,习惯早睡的福宝早撑不住了,听见陆宴初声音,他勉强掀开上下打架的眼皮,迷迷糊糊抱住陆宴初脖子,软软唤了声“爹”,又放心大胆地睡了。豆苗儿好笑,走在陆宴初边上给孩子整理衣襟。一家三口上了宫外停靠的府邸马车,陆宴初拾起薄毯,裹住福宝,独露他酣睡的小脸。车轱辘上路,悠悠向黑夜行去。寂静里,陆宴初抬头凝视她半晌,蓦地启唇,轻声道:“下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宜嫁娶。”愣住,豆苗儿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突然结舌:“福宝他、他都这么大了,我……”“那又如何?”“不是如何的问题。”豆苗儿一时有些赧然,刚刚宴席上的事情陶平与她透露了个大概,她已经明白,原来很久之前,他一直都在考虑如何将她与福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