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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股奇异的吸引力,诱他低眉去采撷。那就亲一下吧?就一下,偷偷的,悄悄的。喉结滚动,陆宴初双唇徐徐压在她唇上。可真当得到了,又深觉不够,想多停留会儿,甚至想……情难自已,陆宴初轻吮了下她饱满的唇,艰难退开。再继续,人怕是都要被他吵醒。调节紊乱的心跳,陆宴初拾起搁在桌边的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这茶应该是她喝剩下的,思及此处,好不容易压制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默念了两遍清心咒,陆宴初见她仍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睡得这般香甜,怕是再亲两下都毫无意识。不过还是罢了,亲似乎怎么都亲不够,只会令人越来越失控。起身小心翼翼抱她回寝房,方才抱了福宝,再抱着她,如同拥有了这世间所有的幸运。在此之前,孑然一身,在此之后,有她与福宝,夫复何求?这个首辅之位,其实他并不稀罕。将她送到福宝身边,盖上被褥,陆宴初低眉望着酣睡的两人,望了许久,他退后数步,择桌旁一高椅坐下,以手撑头,稍作歇息。室内燃着管家李韬前两日刚送来的新炭,银丝的,暖意融融,不觉寒冷。豆苗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的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既然方才装睡,此时,倒不好再醒。不敢乱动,豆苗儿望着身旁福宝睡得香甜的小脸,想想,命运真的很神奇,六年前,他为商队在林中伐木烧制银丝炭,只为挣一份工钱,如今,他成了买炭的人。眸中不知不觉沁出湿润,如罩了层雾气。她与陆宴初也算相识于微末,却不知能不能故剑如初。从前他对她是责任居多,或是酒醉后的冲动居多,还是真的非她不可,她一直好像都很在意。轻轻辗转,她望向他那方,唤了声“陆宴初”。靠在桌边埋首的男人似乎才是真的睡着了,并未应声。顿了须臾,豆苗儿起身,拾了厚绒毯为他披上。他方才注视她时是什么心情?豆苗儿苦笑着挪开目光,望向旁侧燃着的烛台,他如今身份她早就高攀不起,所以她矛盾。走,舍不得。留,心乱……所以她又要和以前一样随遇而安被命运推着走吗?一夜未深眠,天不亮,陆宴初起身走出内室时,豆苗儿跟着下榻掀开纱帘。身后脚步声清浅,陆宴初有所察觉,蓦地回首,一怔:“对不起,我吵醒你了?”摇头,豆苗儿触上他眸,思及昨晚他……嗓音不自觉低了些:“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你今日也要早朝?会不会耽误你?”“外邦使者入京贺岁,我暂时脱不开身,等几天便开始休沐。”解释完,陆宴初也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偷亲的人是他,那温软触感搅起的涟漪仍一圈圈在心中激荡,勉强压下,他弯唇道,“你说,时辰还早。”怕延误他时间,豆苗儿走到桌旁拿起红木匣,将有意笼络他的贿赂递给他,言简意赅:“是关于福宝,他该请先生了,我、我想让沈将军家的公子沈学成与福宝一同上课,互相做个伴儿。另外,你时常不在府邸,福宝总拘在宅院,难免……”接过匣子,陆宴初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