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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觉得这次比窦娥都冤:“我是让你多派几个护卫跟着他们,人别丢就行,不是叫你限制他们自由,你这样谁能高兴?”“首辅恕罪,是老奴的错。”“自己给自己惩罚。”陆宴初烦躁不已,嘀咕道,“你不确定可以问我,罢了罢了,怨我,日后该说的话真是一个字都不能省。”李韬满脸通红,羞愧不敢作声。行到绿韶院,陆宴初推了推院门,推不开。自家府邸的院子,居然进不去,说出去都是个笑话。绿韶院空间大,陆宴初没脸扯着嗓子喊他们开门,他揉了揉一直跳动疼痛的太阳xue:“去搬个梯子来。”“府邸里没有梯子。”陆宴初忍住情绪:“那就去隔壁绥王府借个梯子用用,绥王府没有,就去隔壁的隔壁谢太师府借。”“是。”满头大汗,李韬拱手急急离去,带人找隔壁的大人们借梯子。让身边其余人等退下,陆宴初烦躁地在绿韶院前走来走去。从宽袖中拿出信笺,越看越碍眼,他猛地塞入袖中,眼不见为净。李韬自知办砸了差事,这会儿十分尽心,兵分两路去隔壁绥王府与隔壁的隔壁谢太师府,不过片刻功夫,十分有效率的共借回两把梯子。陆宴初吩咐他们把梯子固定在一边墙侧,挥手示意众人离开。首辅要爬墙这种事,想来也不愿被瞧,丢面儿,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散了。心中愈加肯定赵夫人与福宝这对母子的地位,首辅大人新晋上任,却极少在府中摆谱,数月过去,没有对任何下人红过脸,也就这两天最兴师动众。凛冬,府中大半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唯有少数常青树依旧葱绿蓬勃。陆宴初稳了稳梯子,摇头,叹着气往上攀行。他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福宝太小,敏感脆弱,又死心塌地站在她那边,他总不能让护卫强行冲撞开大门,便只能丢丢脸出此下策!坐在墙顶,陆宴初吃力地将梯子换到另侧。却听墙下一声惊呼:“爹,您在干嘛呀?”福宝瞪大圆溜溜的双眸,左手拿着个啃了几口的苹果,一脸好奇地指向高空,“爹,您是想帮福宝看树上鸟窝里有没有小鸟吗?”陆宴初眉头一跳,随他视线往上看,绿韶院墙角下一棵光秃秃的树上高处确实有个鸟窝,他轻咳一声,认真给他解释:“冬天小鸟们都去温暖的……”奈何福宝过于兴奋,根本没要听他说话,原地高高蹦了几下,他扭头就喊,“娘,爹好厉害!娘……”“别。”陆宴初伸手阻止,却晚了。豆苗儿本就离孩子不远,听他叫娘,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来。“娘,您说鸟窝里没有小鸟,爹现在要帮福宝亲眼瞧瞧,爹是不是好厉害?”星星眼地扯豆苗儿衣袖,福宝兴奋得眉开眼笑。豆苗儿望向面无表情坐在墙头上不上下不下的陆宴初,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不过他们现在处在僵持之中,可不能率先示弱,再者,不是他想要把他们俩给圈/禁起来?撇了撇嘴角,她冷着脸走去前方,将绿韶院大门敞开。陆宴初心底有气,他反正已在墙顶,何必再折返走正道?将梯子搁稳,他顺着长梯往下。福宝在地上蹦蹦跳跳:“爹,您刚才看清楚了吗?鸟窝里有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