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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信,希望她也初心依旧,谨记当日她答应他的事。只是——任陆宴初如何忐忑,却从未想过事情竟会这般。怔怔站在满目荒凉之中,陆宴初不可置信。昔日绿意盎然的温馨小屋烧成一片废墟,旁边高大粗壮的桐树槐树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呈枯槁贫瘠形态,仿若七旬老者。所以,豆苗儿她人呢?双腿发软,唇齿打颤,陆宴初狼狈转身,去找孙大娘。未进门,犬吠声响起,一团黑影如风般窜到他身前,是大黄。陆宴初眸中一亮,直接推开没关严的栅栏门,急急喊道:“豆苗儿,你是不是在里面?”“喵,喵……”黑妹跟着大黄起哄,巴巴跑到他腿畔绕来绕去。陆宴初像溺水的人终于上了岸,呼吸逐渐顺畅,这两只小东西一贯跟着她寸步不离,她一定在里面是不是?厨房切菜的孙大娘闻声出来,菜刀还拎在手里,她望着眼前消瘦不少的年轻男子,眸中渐红,看到他,她就想起了至今毫无消息的豆苗儿。“孙大娘,晚辈有礼。”陆宴初拱手客气问:“豆苗儿可暂居在您这儿?”“她不在我这。”孙大娘揉揉眼角,哑声道,“你进屋,我给你说。”嘴角笑意僵住,陆宴初定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连日疲惫,他身体已至极限,此时孙大娘这般反应,他只觉头晕目眩,如有重重一锤狠敲在心口,疼得麻木。孙大娘不催他,等他失魂落魄进了屋,她边倒水,边把这数月的种种传闻一一讲给他听……指尖攥入掌心,陆宴初垂眸不语。“这是她家钥匙,有封信说要给你,但房子没了,信也没了。”悲伤太久,孙大娘语气已很平静。伸手接过钥匙,陆宴初张了张嘴,想问信里写了什么,可谁又能知道?老天么?室内静寂,孙大娘陪他枯站了会儿,摇头进厨房。“孙大娘。”陆宴初盯着掌心的钥匙,哑声问,“她说去锦城赵家,事实是抵达锦城后便与王大叔一家分别,那时她人很安全,那么所谓的商队当家是真实存在的人?”站在厨房门口,孙大娘转头看他:“确实有这么个人,所以你也觉得豆苗儿随他私奔了?”摇头,半晌又苦笑,陆宴初眼神迷茫痛苦:“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情。”孙大娘扯了扯唇,语气陡然变冷,“你走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全身如坠冰湖,陆宴初阖眸缓了片刻,双腿虚无地拾步离开。回小木屋,他躺在床上,睁着眼望头顶。大黄跟进来,两只前爪趴在床沿,憨憨冲他吐舌头……昏睡了整整一夜,陆宴初醒来便额头guntang,拖着病体,他亲自问访与她有接触的王大叔一家。中午走出王家时明明艳阳当空,他却感觉昏天暗地。小儿不擅说谎,王家女儿银铃般的童音仍回荡在他耳畔,“唐当家对豆苗儿jiejie最好啦,说话都笑眯眯的,还给她糖吃,都不给我们哩!”王大叔跟在旁边送新任状元郎出门,笑道:“恭喜恭喜,贤侄是不是即将前去京城上任?王某……”“王大叔,她真的跟那人走了?”“话不能说得那么肯定。”王大叔皱眉,瞧他面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