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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不禁皱了眉头,可又不好发作,只是故作镇定地把视线转了开去。冯御医也是原太子府邸的人,四十不到就做了宫中医官之首,凭的也就是这层关系。他先是查看了王爷额头的伤口,而后开始诊脉。闻举在一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看王爷的样子,是不准备提前苏醒,可这冯御医本就是找碴儿来的,如何糊弄得过去?想到这里,他又瞥了一眼外屋的羽洛,把她正想走近些的念头打消了。“冯太医,王爷他怎么样?”“嘘……”冯御医打断了闻举的问话,手指松了松,又重新找了脉位。这个脉象,忽强忽弱,忽沉忽浮,好生奇怪!冯御医转而翻开宣于璟的眼皮查看,又探了鼻息,怎么会这样?冯御医挪了挪凳子,坐近一些,又搭起了脉搏。良久,他才回头对着闻举说:“我自行医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凌乱无章的脉象,看来王爷此次落马,确是伤得不轻啊。”“那王爷什么时候才能苏醒?”闻举状似关切地询问,可心里却乱得很,王爷的脉象,怎么可能凌乱无章?在他出去的那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该不会真病了吧?要真病了……那可怎么是好?闻举越想越急。“这个嘛,我也说不好。”冯御医摇着头道:“至于药方,我需斟酌一二,晚些会遣人送来。”“这?”闻举一头雾水。那焦急的样子,看在冯御医的眼中,真切得很。冯御医起了身,说道:“这些日子要小心看护,让王爷好生静养,余下的,就要看王爷的造化了。哎——”他叹着气,收起自己的脉枕。闻举看看王爷,又看看乔姑娘,很是不解,可又不好多问。他一见冯御医起了身,遂跟着送行去了。不一会儿,房中又只剩下了羽洛。“明明一两个小道具就能使脉象变乱,还要去吞毒,真是笨。”她三两步走近宣于璟,解下了发绳,又取出了酒盏。“你说谁笨?”宣于璟突然睁开了眼,抓住羽洛握住酒盏的手,语气有几分戏谑。羽洛愣了一阵,并不太惊讶:“谁笨谁心里清楚。”是宣于璟毫无怒意的眼神让她无惧,对于人的各种表情与情感表现,她还是很有研究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宣于璟一直想问明白的。“一个被人拐卖了的,可怜又平凡的女人。”羽洛答道。“你若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又如何知道我的韬晦之计?”“嗯——”羽洛想了想,总不能说是从一本游戏简介上看的吧?“你的演技还有欠缺。”“那你又如何得知我装病一事?”“我把过你的脉啊。”羽洛答道。“把脉?”宣于璟还抓着羽洛的手腕,透过那柔软的触感,他感到了羽洛的心跳,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羽洛看了看自己被挟制的手,顿时想起当时比手的情景,觉得脸红发烫,羞怯地低了头,“你果然在装睡!”“本王装睡又如何?不装睡怎么能抓住你这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