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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没干”“我吹吹”我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开了风力最劲的热风挡,期待它快点儿干。祁逸铭又不满了,他拉着一张脸,劈手吹风机:“你这么吹伤头发。我说过一万遍,别随意作践自己。你有没有听到耳朵里去?”我知道,此刻说什么会让他开心,赌气顶回去一句“你分明没说过一万遍,我听进去了,左耳进右耳出”比嬉皮笑脸要好得多。但我就想嬉皮笑脸,我恶意地去试验,看看我能遭人嫌到哪个地步。我的反应的确是嬉皮笑脸,贴着他的身子,指尖沿着他的脸部轮廓划下来,一口一口地朝他耳朵脖颈里吹气:“我要它快点干,我——等不及了。”祁逸铭猛得抱紧我,很快又把我推开。我以一种暧昧的强调对祁逸铭发誓,我若对你有一丁点儿的不真心,罚我不得好死。但凡我做了一丁点儿对董太太不利的事情,罚我暴毙身亡。假如我有破坏你跟董潞潞之间感情的心思,哪怕一丝一毫,罚我身首异处不留全尸。倘若我存有一分霸占董潞潞的身体,不期望她本人回来的意愿,罚我——体无完肤——好不好?”说着这些的时候,我全身都生发出快意恩仇的舒畅感,笑得轻佻。放荡的笑声没持续多久就被祁逸铭堵了去。他如狼似虎,我乐见其成。这是重生之后我们第一次不在床上欢爱。我想我算得上是体无完肤,有些地方,他一碰,蹿升的痛感就让我不受控制地哆嗦。口口声声传达着对这壳子的怜惜,自己还不是往狠了虐。我感受到了他的惩罚和恨意,便是他的这副模样,也让我心酸、心疼得要命。如果可以,我是真的期望董潞潞可以回来,抚平祁逸铭憋在心里的疙瘩。有些事情,我替代不了董潞潞。不是董潞潞的我,没有能力去让祁逸铭真正快乐。明知如此,我体味着祁逸铭的触碰,亦碰着他坚硬的骨骼,从额骨到颌骨,从锁骨到腰骨,从髋骨到股骨,我再也不能更感动更喜欢了。这些可爱的连在一起的骨头差点让我摸上了瘾。时长让我升腾起想哭的冲动。我太喜欢紧紧勒抱着祁逸铭了,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以及其他一切生命体征。折腾到后半夜,厨房、客厅、卧室,原本整洁的房子已是一片狼藉。我投入得很,但怎么都无法避免偶尔脱线的思绪。我又一次想到了周遇生,无一例外中的又一次。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周遇生在我这里的存在感已经很弱了,可是,在几次与祁逸铭滚床单的过程中,我的思绪里定会飘过周遇生三个字。伴随着这三个字的是翻涌不息的罪恶感和报复感,继而是翻倍的兴奋。事后,又为自己那点不能说的心思愤恨不已。这与吴思春的情况如出一辙。吴思春与祁逸铭同床共枕了那么些年,竟没有哪怕一次的巫山云雨是少了周遇生的名字的。哪怕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中了魔咒一般,这魔咒缠着她,亦缠着我,死忘都不能阻止它如影随形。我只好像吴思春那般,在拼命隐瞒、压制和漠视中随它去。我思忖着,周遇生在吴思春的生命里占据了太多。人都说,幼时发生的某些特别的事情会影响人的一生。吴思春幼时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