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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礼不可废,靖安伤损龙体,不敬皇后,此例一开,将来入宫的新人人人效仿,个个儿以为皇上爱怜,就能无法无天,人人都来跟皇上耍性子闹脾气,视天威为何物?将来皇后娘娘还怎么整治后宫,还如何立威服众?妾以为,当罚!”涂着艳丽唇脂的樱唇一张,声音软软糯糯,脱口而出的却是极为严厉的词锋。自乔婕妤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人站起,纷纷劝谏皇后依宫律处置对皇后不敬的靖安郡主。皇后为难地踯躅片刻,“靖安,你怎么说?”容渺笑了。今天这出戏,是专门为她设下的局吧?杨进伤在唇上,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事出何由,用得着特地召她过来问罪么?伤损陛下龙体,她早就知道这事不易推脱,只是当时那样情况哪给过她去细细思索的时间?容渺只得伏身拜下,“靖安不敢辩驳,请皇后娘娘降罪。”“好,靖安,你听着,你伤损龙体,大逆不道,失言不敬,罪犯宫律,现罚你禁足三月,抄写宫规百遍,每月初一十五,送来与本宫过目。如若再犯,加倍惩处!”皇后说完,长叹一声,“非本宫不慈,可陛下龙体为大,今日本宫不罚你,怕是后宫姐妹、前朝重臣,都不肯依从。靖安,你可心服?”容渺伏拜道:“谢皇后娘娘教诲!”禁足三月而已?她还以为伤了杨进,这些女人会生撕了她呢!从中宫出来,容渺被黄美人几个围住,好生讥讽了一番。什么南女妖媚,专以下作手段惑乱君心。什么厚颜无耻,花样百出,为求荣宠不择手段。直把她说成了祸国妖姬,将杨进说成了耽于美色的昏君。容渺暗暗替杨进惋惜,昨晚他分明批阅了一宿奏折,一个人孤零零地歇在御书房内,何曾耽于美色?这虚名真是担得太冤枉了!对面这些义愤填膺的女子,觉得他们可怜又可笑。为了争抢一个花心男人,这般用尽心力,不累么?而她,也早晚会成为其中一员,为争宠和妒忌而将自己变得无比丑陋。这从来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无计可施无法替自己解围,只是深深的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也不屑于一般见识罢了。她指尖搭在红杏手上,一步不停地往外走。“靖安,你站住!”乔婕妤慵懒地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从殿门处走来,一左一右两个宫人搀扶着,更有內侍仔细在前方开道,担心什么东西硌着乔婕妤的脚,害她跌跤伤损了胎儿。这位宫中最要紧的宝贝一出现,众女立时一改对容渺疾言厉色的态度,人人脸上挤出笑意,自动让出一条宽敞的路,请乔婕妤先走。“久闻靖安meimei绣工极好,听说今儿皇上早朝时手里的扇子套儿就是meimei的手艺?”今天早朝时皇上带着什么她都知道?容渺垂下眼眸,心想这宫里果然没有秘密。人人都有自己的手段,在前朝后宫安插各种眼线。凭她一个孤立无援的异国妃嫔,怎么跟人家斗?这后宫局面,竟比行军打仗还难。“婕妤谬赞,不过是聊以打发时间罢了。”容渺谦虚了几句。不谦虚也不行啊,其实那扇套真见不得人,还未绣成,被杨进昨晚瞧见,就巴巴地夺过去带在身上,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给本宫绣个手帕吧,就用寒梅图样。”乔婕妤直接出言吩咐,不容拒绝.说着,抚了抚肚子,就欲扬长而去。容渺道:“婕妤恕罪,这绣活,自然是宫中绣娘手艺更佳,靖安女红拙鄙,不敢污了婕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