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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

“堂姐，夫君回来了！”

家里的院门在里面插着，莫小荷赶紧把灯笼递给莫大丫，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然而打开门的那瞬间，让她愣住了。

牛大壮站在门口，衣衫破烂，袖口间隐隐约约有血迹，他眼眶通红地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见到莫小荷以后，声音哽咽，“嫂子……”

这个称呼有些奇怪，莫小荷年纪小，不过既然随着顾峥被称呼，她也尽量适应，在见到牛大壮的瞬间，她突然心就凉了。

“怎么了？进屋慢慢说。”

二人对视，谁也没说话，莫大丫见状，问道，“是不是妹夫他今晚不回来了，所以麻烦你送信？”

莫大丫和牛大壮距离两三米远，天黑，她看不到他身上的血迹，还以为只是来送信的，“要不你稍等会，我去把rou包子蒸上……”

“不……不用。”

牛大壮反应过来，摆摆手，磕磕巴巴，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采石山塌了，很多人被埋在下面，顾大哥也不见了。”“什么？”

莫小荷尖叫一声，身子晃了又晃，差点晕过去，还是远处的莫大丫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莫小荷的胳膊。

“上头根本不管，说是明日一早天亮后再找人，埋了二十几个人，我们只能用手搬运石头，这可怎么好啊！”

牛大壮的手指已经血rou模糊，他蹲下身子，用手抓了抓头发，又伤心，又着急，撇开顾峥是他救命恩人不提，他和这些人命运相连，采石山本就危险，之前出过好几次事故，都被压下来，这次是二十几条人命啊！

如果能抓紧时间营救，止血，包扎，还能有些希望，如果等到明天早上，就算熬，也把人熬死了！

莫小荷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脑海里才出现两个字，塌方，采石山塌方，夫君生死未卜，而衙门竟然要等天亮才营救，他们在睡觉，而那些人或许有一口气，在绝望中挣扎着……

今晚没有月亮，采石山山路崎岖，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他们只能摸黑搬运石头，有人因此而受伤，却没有起到效果，牛大壮下山来送信，也想看看能不能从甜水村借一些灯油，灯笼。

“那我大舅呢？”

莫小荷颤抖着嘴唇，心里祈祷顾峥平安，那人那么强壮，又一身武艺，怎么可能被埋在山石里？她不相信！他绝对不会丢下她的。

“也……”

牛大壮抹了两滴眼泪，李大壮对他最好，因为两个人名字相同，那人总是说，是缘分，知道他食量大，有时候还会偷偷给他留下馒头，得知他喜得麟儿，李大壮用红绳串了一百个钱，那钱被他揣在怀里，还热乎着……

“大壮，你先回去，我现在就去找村长帮忙，多多收集灯油。”

莫小荷眼前一黑，强迫自己镇定，采石山上塌方，随时可能发生二次塌方，这些人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人，她帮不上大忙，这个时候决计不能哭哭啼啼拖后腿，那样起不到半点作用。

送走牛大壮，莫小荷身体就像被抽干一样，一身冷汗，靠着柱子站了良久，而莫大丫没有言语，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