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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于这些上她全不懂,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交往谈心,倾吐心事,除了他!他是她的天是她一切,他能感受到她全心全意地只将他当作她相公,她信赖他,仰慕他,却不明白晋王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一直以为将长亭带回来之后便可以给她全天下最好的,可她现下过的日子却是一等再等。她如何不寂寞呢,赵权心中一紧,他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如果长亭连他都没有了,她这样一个人,就好似一只路边的蜗牛,谁都可以踩上一脚,那到时的她又该如何在这个世间活下去呢?赵权牵着长亭的手,她手上的薄茧似乎摩挲着他的心,只有她,会让他有心疼发酸的感觉。赵权看着她,春日的暖阳晒在她脸上,刺得她微微眯了眯眼,只是一双眸子却是笑着的,越发眉眼弯弯,湛然有光。赵权满心柔情,歉然道:“过几日北方诸族献礼,圣上准备去南山春蒐,你在府里闷了这么些天,到时我带你去南山看看。”长亭瞪大眼睛,欣喜道:“真的?”赵权见她欢喜,不禁嘴角微扬,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时哄骗过你呢!”周围众人皆低首垂目,不敢窥视,连初夏这见惯的,心中亦是惊疑,春蒐乃是本朝四时盛事之一,赵姓皇室历来重视军功,皇帝每年会有春蒐秋狩两次田猎,凡皇亲国戚,重臣猛将,皆会随行,因春蒐不猎有孕之兽,皇帝也不以猎多者为胜,只借此机会考校众人的马上功夫,比之秋狩更为轻松写意。因本朝后妃中不乏善骑射之人,圣上亦准女眷随行,因此春蒐向来是京中众贵族交际中的盛事。赵权府中姬妾不少,却从未带任何一人去过春蒐,不想今日竟许诺要带长亭去,怎不叫初夏吃惊。长亭听到赵权说要带她出去,只是本能地高兴,转念又问道:“相公,春蒐是什么?”赵权牵着她往前走,口中悠然道:“春蒐么,便是一群人去打猎,不过春蒐猎得少,借此跑马踏青而已。”“可我不会骑马……”长亭停下脚步,不无忧虑道。赵权想起长亭从前纵马狂奔的英姿,只柔声道:“我教你罢!”长亭随赵权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今日刚认识的薛采薇,忙转过身去,朝薛采薇挥了挥手,灿然笑道:“薛meimei,改日空了来我院子里坐坐,我还等你教我绣花呢!”那薛采薇本和其他人一起,低首垂目待赵权二人离去,却不想长亭回身与她说话,便笑着点了点头,口中道:“改日jiejie空了,打发人过来叫我便是。”长亭交代完,便欢欢喜喜地牵着赵权的手,两人如从前般边说话边往回走。===============分割线================木窗的“吱呀”声拉得很长,窗外冒出一个小小的头,依旧是乱糟糟的头发,随即是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那小姑娘小心往屋里看了看,迅速翻身入屋。屋中并无其他人,只在床边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里面是满满一桶黢黑的药汁,一个瘦削的少年坐在其中,药汁的热气熏着他的脸,另他本来苍白乌青的脸似乎也有了些许血色。小女孩几乎和木桶齐高,只见她踮着脚,一只手掰着木桶的边缘,整个人好似趴在上面,一双眼睛里既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