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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后退了下,用那双泛着泪光的大眼睛狠狠瞪了他几眼。赵琰一时不妨,没想到一向守礼仪重规矩的小丫头会这样瞪他,愣了一下,倒是笑了。“哟,我这是哪儿得罪小姑娘了?”他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衣袍,也坐到了石塌上。阿凝看着他靠近的身影,瞪圆了眼睛,自己继续往后退,然后扑通一声,屁股直接从另一边摔到了地上!其实在画画的时候,有不少时间祈王殿下都跟她隔这么近,但她那时候并不觉察。现在不一样啊,现在这丫头正处在春心萌动的阶段,她觉得赵琰简直就是大胆。祈王殿下哪知不过坐一坐,她也能这样忌讳,一边觉得她摔跤也摔得很可爱,一边又心疼这小姑娘,怎么老在他跟前摔倒呢?他过来拉她,阿凝很有骨气地没理会,自己爬起来,甩都不甩他一下,转身就走。赵琰见她是真情绪不对,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站住!”阿凝这会儿就是胆肥,他说站住,她反倒走得更快了,跟赌气似的。赵琰还没见过她闹这样的脾气,一时不知怎么办。不过好在他脑子转得快呀,他想起上回在芍药圃,她不是还说梦见他了么?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除了景元帝莫名其妙的赐婚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原因了。说起这个赐婚,他也是意外得很,满以为景元帝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谁曾想会忽然给他指什么侧妃,简直是给他添乱。不过……如果阿凝真的是因此跟他闹别扭,他心头又难以控制地生出喜悦来。祈王殿下就这么忽悲忽喜的立在那儿。阿凝气呼呼走了一段,忽然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在生气什么呢?他根本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或者说,他们的关系根本谈不上什么“对不起”。她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不管怎样,总归要自己心里舒坦就是。这时候,给他甩脸色,就是最能让她舒坦的法子。什么尊师重道啊,什么亲王礼仪啊,都统统不见了。赵琰平时对她太温柔可亲,阿凝已经全然忘了曾几何时,她是很怕他的。说来说去,其实就是被惯坏了。赵琰想明白了这一层,心里倒舒服起来,弄得他都觉得自己有自虐倾向,人给他甩脸色,他还觉得很开心。他也不继续追,这会儿追指不定她跑得更快。他就立在那里朝着她的背影道:“跑这么快,我手上的好东西,本要送你的,你若是不要我就送给别人了。”阿凝脚步顿了顿,心一横,仍然往前走。“是你上回说想要潘谷制的松烟墨,真的不想要了?”潘谷制的松烟墨,这可是个好东西。潘谷有“墨仙”之称,所制之墨“香彻肌骨、遇湿不败”,皆为墨中神品。只可惜潘谷流世的作品不多,赵琰手中的八松烟便是个中极品。小姑娘的脚步停下来了,粉色薄烟纱的裙摆在微风中飘了几下,似乎在犹豫。赵琰从袖中取出一只黑漆小匣子,打开来,匣中透出一抹沁人心脾的墨香。阿凝老远都闻到了,心知他必没有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