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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最坏的无非就像刚才那人,不知平日里是攒了多少怨气,仿佛当他是压榨下人的恶棍!小孩儿瘪着嘴攒了一泡泪,沾着泥巴的小手在脸上一擦,湿乎乎的狼狈极了,“娘···”他委屈地啜泣了一声,爬起来继续跑。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娘!娘···爹!”他看见,自己的父亲,胸口满是鲜血,母亲坐在旁边,用同样沾着血的手摸了摸父亲的脸,随后站起来用手推着笨重的木门要把它关上。“娘,娘,不要!”小男孩用手扒着门,想进去。女子却含泪望着他,用身体堵着缝隙,一点点将他推着,关在门外。“放我进去!娘!爹!爹——”小孩只来得及说完最后一个字,眼前就一片漆黑,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不要···”娘!他眼角沁着泪水,只觉得心口,胸中痛得厉害。“呦,多大的人了,受了点伤就哭啊。”耳边传来的中年男声,总算让他分清了现实与梦境。江慕原一手搭在眼睛上,蹭去水珠,半晌儿才睁开清亮的眼睛,撑着床试图坐起来。“哎哎哎,松手。”“方御医?”他看着扶住自己的中年男子,有些惊讶,“皇帝居然肯让你来···”“哼!只要我愿意,哪里都可以去。”方御医熟练地为他拆下纱布换药,一边说,“你小子,这么莽撞可不行。”“是。”“小齐的药还不错。”“比您的好?”江慕原笑着道。“嗨你小子,看病跟用药是两码事!”外边的天已经黑了,帐里的灯陆续亮起。大夫们所在的区域里,只有一个营帐,迟迟未明。索性也没人敢去打扰。帐中安静如斯,同住的御医大人并没有回来,杞末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鞋子,点了灯。接着小心地将草编的小花收在香囊里,戴上面具兴冲冲地跑去了主帅的住处。最近将士们都忙着练兵,晚上这阵该是到了训练的尾声,换句话说,主帅的帐子里无闲杂人等在场。杞末轻轻地走进去,看见他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子的另一侧,心想这人怎么毫无警惕之心,居然会犯这种错误···等她靠近了也没见他有所反应,于是好奇地伸长脖子望过去,“看什么呢?”桌子上摊着不少写满字的白纸,白溪像是在盯着它们发呆,突然听到她的声音更是突然醒神,反应敏捷地扑上去趴伏在纸上,因而不得不埋着头问话,“你怎么来了?”杞末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伸着左手圈住他的腰,右手去碰他的脑袋,“来看看我的病人。啧,起来,我都看见了。”“真的看见了?”白溪埋着头内心有点动摇。“当然,”她说着取下面具凑近他耳边细语,“你未来夫人的话你听不听?”“···听。”白大将军僵了一瞬,慢吞吞地直起身。纸上的字终于完全露了出来,白底黑字,满满地写着“心悦君兮君可知”,他的字本是力透纸背板正劲气的,这句话却写得温软飘然,有些地方还或凌乱或潦草连成一体。杞末顿时觉得有些羞赧,强撑着红通通的脸将纸张收拾齐整,这么一看还挺厚!“你写了多久?”“不久。”白溪平静地回答,显然是没撒过谎,声音都有点抖,听得人想笑。杞小大夫于是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心情愉悦地眯着眼望了望四周,打起了帐篷的主意,“方御医今日去了军师那里,想来之后也不会回去。一个人住着总有些害怕,不如我搬来跟你住?”“不可。”白溪有些惊慌地看着她道,“这样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