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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虫子。”万叔接了一句:“怕是这秋天里的湿虫,擦些药应该起点用。”“是嘛……”李水英若有所思地点头。后来就变成了前排的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木子刚开始还听听,后来听着听着就犯了困。睡意朦胧中,还隐约听见母亲的声音:“这丫头嘿真不听话,陆先生您把她摇醒就是,待会儿枕了您肩膀疼。”然后,陆頫那冰冰泠泠的声音传过来:“不要紧。”她在睡梦里,也没分得清是什么事不要紧,后来又什么也没听见了。到家时,听见车子熄火的声音,她才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陆頫刚好换了个姿势。李水英已经下车了,她打开车门准备出去,听得陆頫在身后说:“木子,书包。”她心里一颤,脸不知为何又红了。回身去看,书包正放在他腿边。她拿起书包,说了句“谢谢”,便快速下了车。看着车子在水果店前的空地上调头离开,木子心里还是麻麻的。他喊她“木子”。她心里竟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心跳的快,脸上也热热的。晚上木子洗完了澡,母亲又坐在收银台前点算账目,瞥见她走过来,说:“你大后天跟着陆頫哥哥去学校,mama就不送你了。”“啊,为什么?”木子看向她。“你以后就坐他们家的车回来,你陆頫哥哥每个月月末都要去一次省城——这样也方便,省的我跑来跑去的,又浪费路费。”“我不要——”木子别扭了。李水英把账本放在台子上,瞪她一眼:“你说什么呢,怎么不要了?”“我跟他又不熟,干嘛老是蹭人家的车,我脸皮薄,我不要。”她抱着两只手,闷闷地有些生气。李水英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反倒怒了:“你知不知道就我们娘俩,一个月开销多少啊,你爸那个死老鬼,又不寄钱回来,你舅舅家那边也要花我的钱,你就不能为家里想想,啊?”木子没说话。“你爸爸在家时就成日里喝酒,现在你舅舅又这样,我真是不知道是不是犯了酒灾,说到这个我心里就来气。”木子的外公外婆去世得早,自小是母亲带着一个弟弟长大,可弟弟不争气,把家里的老婆给气跑了之后,就开始酗酒,酒精中毒了好几次,回回都是母亲去收的烂摊子。母亲心里生气,却别无他法。木子背过身,赌气似的说了句:“那你把我送回广州好了,我跟我爸待在一会儿去,书也不念了,跟他去厂里打工。”“你这混丫头!”李水英作势要打她,木子闪身躲过,李水英又收了手,叹了口气。木子觉得委屈,转身就往房间里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会儿,李水英也没过来哄她。一霎间,什么事都涌上心头,她心里觉得难受,一下便哭出来了。夜幕将一切喜怒哀乐都掩去,只有远山的布谷鸟,于凄清的空谷之中唱着悲凉的秋。作者有话要说:审文的大大辛苦了,祝大家今天也愉快!===☆、第5章第五章那天的事之后,木子便与李水英开始了“冷战”。木子在家里看见她,也不喊她,干干地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