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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倒不是落难书生的故事了,内宅女人们能说道的不过也是哪家两头大的行商死后,大妇和外妇如何为了硕大家产争破头之类的豪门阴私,说完了别人的热闹,再说说自家孩子,时间便很快过去了。一席酒直吃到七八点的光景,宾主尽欢才散。临走时牛夫人又给温婧蓉包了两罐子蜂蜜,是她自家庄上养蜂人养的,用来沾馒头片吃,或是泡蜂蜜水喝,都是再合适不过。温婧蓉也不跟她客气,枣儿年纪小扶不住有些半醉了的温景新,她便自己扶了,也不要牛家的仆役相送,三人就这么回到了对门自家。枣儿也在席上喝了一些,虽然不多,这会儿后劲上来也有些支持不住,加上温景新也醉酒,温婧蓉只好将两人各自送回房间,自己随意擦洗了下,临睡前又到院子里头喂了一遍小胖子和牛奶,看着两只吃得肚皮滚圆滚圆的,这才回了房中。温家三人各自睡得瓷实,到了半夜小胖子忽然叫了起来。温景新和枣儿喝醉了酒没醒,温婧蓉听到了声音,披了袍子便举灯往外来看。却见院子里头有个黑影,裤脚正被小胖子给死死咬住了,他一时意外,没想到这院子里头还养了狗,这会儿见动静闹大了正想用脚踹开小胖子。眼见着那一脚下去小胖子非死即伤,温婧蓉心里着急,正要喊它回来,却见小胖子身子灵活地一扭,张嘴便往那人脚踝上狠狠咬了一口,听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温婧蓉不禁觉得有些疼,好像被咬的是自己似的。小胖子果然不负它看家狗的名声,温婧蓉心里暗叹一声,明天得好好弄一顿rou奖励奖励它。一边放下了油灯,顺手抄起门边放着的扫帚,折了柄当作兵器,也不开口说话,舞地虎虎生风,不由分说便往那人身上招呼。棍棍听得钝器砸在身上的闷响声,那人连连讨饶,偏偏温婧蓉从头到尾一个字不说,脚下又有只小奶狗死命咬着裤脚,真是战也战不得,逃也逃不过。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得大概便是如此吧。直打了那人快一刻钟,听着那人连叫声都弱了许多,温婧蓉这才停下手,踹翻了踩在脚下,冷声问道,“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的?”“我是做贼的,只是来贵府取个方便,偷些银钱好养活家中老母。求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下次再也不敢了。”“做贼的,我看你不像。”温婧蓉提了他的手来看,十指粗壮,指腹皆数光滑,唯有虎口稍微粗糙些,说是贼,那也只可能是个富贵贼,但他又说自家家贫还有老母要赡养,明显说的便是假话。她也不再逼问,直接拿起扫帚柄又打。原本忽然停了一下,那人皮rou慢慢缓过来,全身正酸痛得要命,被温婧蓉又这般一顿好打,便跟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另外两屋终于起了些动静,温婧蓉怕吓着枣儿,便在那人不断求饶时又停下了。“说,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的?这是我最后一遍问你,再答不上来,我便不管你后头说不说实话了,直接打死了事,开了肚子扔到乱葬岗,野狗叼了鹰啄了,正好省得污了地儿。”那人听温婧蓉说得吓人,变化了几次脸色,在她失去耐心又要提棒来打的时候,被她眼中的杀意吓得一哆嗦,终于信了对方完全有可能下狠手杀了自己,连忙哀求。“别,姑娘我说实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