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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例子。霍公子!霍言。轻轻、霍言。这两者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关联!若是如此,若是如此!西楼应突然觉着有些事情是这般让他捉摸不透,或者说,一遇上她,他就有些看不透了。花灯夜下,那夜与她相遇。此后种种,他之所触所及的轻轻,皆在他眼皮底下,但偏偏这个在他眼皮子地下的人,却让他有一种感觉,没什么能留住她。只要她想,她便能。镜中花,水中月。莫过于此——可观可赏不可亲。不!他要弄懂她,留下她。西楼应陡然间明了要做的想做的。“岚,司徒先生何在?”手中信犹在,他走出书房,对公子岚道。司徒先生,是公子西楼的先生,文韬武略,无所不精。藏梨镜馆主厢小院轻轻的房间里,满地的碎纸屑。东厢的于先生一早就离开了。西楼应见着那一地的碎屑,眉尖微蹙,俯下身捡起,恰是拾起眉眼的部分,那双眼,叫他心里一跳。屋子里没有旁人,他手有些发颤,可是为什么发颤,他自己也不知。那眉眼,那眉眼。东江东江是洛水的分支,洛水由北向南,纵贯整个大启,而东江是由西向东,沿途流过锦歌、东山、江城多个城市,也算是条大水了。而此时入夏,东江的水波泠泠泛着光。一艘游船正飘飘荡荡地悠闲着。“接下来你去哪里?”那人问得随意,且也是随意地往嘴里送了一颗荔枝。“青云山。”我无流连,无牵绊,早些去了,早些逍遥。“你脑子没病吧。”半晌,霍言回道。轻轻只是看了她一眼。霍言顿了顿,“轻轻,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是谁?”我去,莫名其妙地招惹上了一个超级变态,她自己还懒得去查。“他是阿哑,别的我不需要知道了。”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既然决定不牵扯那么多,那就没必要查追根究底了。何况,这样她也才安心舍得,安心离去。“你真舍得?”安素啊安素,你可是真的舍得?我在时间界面看到的你,可不是如此。“从来未得,又何来舍?”她与阿哑,不过是浮生中飘萍相遇。霍言无言。共事那么多久,安素这个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不是薄情,只是情深,偏偏行者的经历让她已经无法享受普通的人生。每多一次爱恨,就多一层伤心。毕竟看着所爱生老病死,而自己终将一个人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好在她霍言已经看开——随缘、随心、混日子。“轻轻,你已经不是安素了。这一次,你只有一辈子。死后会成为别的生命,这辈子和以前种种都会忘记。”霍言提醒她,也在劝她。放下行者的身份,放下种种,做一个普通人。轻轻低头,垂首而坐。静默。霍言,其实我只是害怕。她说,在心底说。怕呀,怕人世无常;怕呀,怕生离死别;怕呀,怕不能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安素,不是个洒脱的行者;轻轻,不是个洒脱的姑娘。游船轻暖游弋,顺着东江的流水慢慢慢慢地往东走。到了一处便是下了船。船主人是对年轻俊俏的眷侣,恩恩爱爱地游玩山水。却是急煞了旁人。一个旁人是公子西楼。另一个旁人,自然是良王——梁公子了。只是梁公子倒也狡猾得很,派了人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