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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宫人把她闭目所绘的画呈上前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见皇后、陈妃等人收起玩笑,太子目中也渐渐漾出不同的光彩时,众人看向阮酥的目光都透着若有所思。终于,还是皇后笑了一声。“没想到阮家大小姐还有如此绝艺,赏!”犹在怔愣间,两个宫人已把画作左右托起展示在人前。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脸上有惊叹、怀疑、奇妙、折服,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原来阮酥所作的不是其他,正是历朝传世名作,是百年前大师张得千的作品,其地位相当于王羲之的,也是真迹未现却已神传,为历朝书画大师临摹首选。画作笔触简单,由各色墨点深浅交接,画风磅礴大气,留白讲究恰当,多一些嫌多,少一点嫌少,只是几笔便勾勒出磅礴山水与乌月意境。然也因为技巧简单,更要拷问作画者的功力和心境,历朝临摹者有之,却要处处刚好者便难上加难了……然阮酥这幅,意境笔触却都刚好,虽瑕疵明显,但考虑其一弱龄女子,又是蒙眼作画,这些便都微不足道了。太子微笑。“如若这算献丑,那前面的岂非哗众取宠?”话音刚落,陈妃脸色便不好看了。是啊,和阮酥相比,陈氏鸳鸯儿的舞画完全是花拳秀腿,逗人玩笑的玩意一般,简直拿不出手!可她怎么甘心自家人被狠狠打脸,和言道。“阮大小姐确实让人刮目相看,清平郡主和二小姐的演奏也让人过耳难忘,果然是三个妙人!”她不提还好,一提众人便想起峥嵘琴声中被逼得节节败退,被琴音掌控得勉力挣扎的阮絮,不由好笑,更联想到她们所奏之曲还是,面上的嘲意更浓。什么高山流水遇知音,暴风骤雨互厮杀还差不多,只不知胜利者清平郡主这样大喇喇地挤兑阮二小姐,到底有何用意?“陈妃娘娘缪赏,今日是臣女紧张失手,扰了贵人了。”清平红着脸,一副歉疚的表情,然而有音律基础的人都听得出来,哪里是清平失误,显然是阮絮技艺不精,下里巴人碰上阳春白雪,惨遭完败罢了。“大家都是极好的。”穆皇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见好就收。“今日上台献艺的都有赏,而阮家大小姐这幅尤为上佳,当为今日魁首。”阮酥盈盈拜谢,举止风情皆是大家风范,令旁人侧目。可与表面的无上凤光不同,阮酥心中却微微发苦。什么闭目作画,无非是前世印默寒爱极了张得千的,自己为讨心爱之人欢心,无数次描摹临画,最终达到心中有画,了然于胸的境界罢了。想到这一层,阮酥的目中泛出一丝冷光,却很快被满面的欢喜遮住,殊不知却被台上的祁念看了个明白。前尘旧事阮府再次拔得头筹,可抛开表面的风光盛名,阮府众人似乎却没有多高兴。回去的路上,梁太君暗自审视自己这个大孙女。若非胎毒作祟,身